人物前传《龙仆》第一章:屠龙(4)

看见“魔鬼”欲将脖子上仅剩的另一只手也给拽断，一个人扑了上去，倾尽全力斩下一剑，将那只长满了鳞片的手臂击开，但剑也不堪重负，断成两截。可还没等他准备撤一步，“魔鬼”身子猛转，身后甩过来的尾巴将他的脊骨打断，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没能喊出一声。
仅有两人毫发无损，但他们的精神似乎已经被恐惧与接连而来的死亡击倒，只能呆若木鸡的在原地死愣着。
红帽想喊一声，激起他们的勇气，但还没有喊出话，脊骨便被上扬的尾巴击断，他只能够痛嚎一声，而下肢已经没了知觉。
似乎是被痛嚎唤回了神，终于有个家伙分清了现在的状况，冲了上去，把“魔鬼”当成人，别扭的从下往上挥剑击打在长满鳞片的脖子上。
顿时，星火四溅，金铁交鸣声中，几滴血与几片鳞片一同飞出，那脖子处竟多了一处血肉模糊的地方。
又成功伤到了这个“魔鬼”，他惊讶了一下，没想到他歪打正着，剑锋逆着鳞片长的方向，竟成功的削出一片对于“魔鬼”来说极其致命的地方。他笑了，但恼羞成怒的“魔鬼”刺穿了他的肚子，可他还是笑着与“魔鬼”对视，因为他看见红帽张开嘴，咬住了那片血肉模糊的地方。
对于他来说，这家伙已经不算是“魔鬼”了，只是一个怪物，还是命不久矣的那一种。
“魔鬼”想抽回手，捏爆脖子上那个虫子的头，但他却死死的抱住了“魔鬼”的身躯不让他拔出来，还探出头，费劲的咬住了那残破的右臂。
此时，他只想能够目睹这个怪物的死期。
“魔鬼”狂甩起身子，这让红帽更加咬紧了，还事与愿反，让脖子上被咬住的那一块肉随着甩起来的红帽的身躯，被撕裂出去几分，瞬间血如泉涌。
红帽的口中不是是苦是酸，反正他也不想品尝着怪物的血的味道也不想去喝，虽然这已经没办法了，但那块肉上还有几片幸存的鳞片，刺入了舌头和上腭，不过还好，这比不上手臂和脊骨处的痛楚。
似乎是气力已尽，“魔鬼”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跪倒在地，趴了下去。红帽看见，咬着右臂的那家伙已经没了气息，但脸上的表情是很高兴的。
红帽很想说些什么，但他还不敢放开嘴，毕竟血都还在向外喷。可此时，场说所剩的唯一一个毫发无损的人，终于醒了过来。
他呆呆的环顾了一边四周，那尽是血与肉的交织。他的神情便变得有些疯狂。他丢下剑，摇摇摆摆的向外行去，也不管那门口是否会让自己死亡。但他还是是幸运的，踏着他人软泥般的血肉，缓缓的向外行去了，也不知往哪儿去。
红帽松开了嘴，他终于可以呻吟释放痛苦了，但他还是很想笑，尽管下巴已经僵硬了。
但是，他似乎听见，风雪中有什么在咆哮着，由远至近。可红帽已经做不了什么了，他只能看着了，但在死前能够再看见一些奇事想必也是不亏的。
可他还是没有预料到接下来的事有多奇，他看见雪变黑了，听见风停了，闻到空气中死亡的气味。
难道这就是入地狱的前一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