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破碎而美丽的天空(2)

“截至截稿为止，同盟国发言人依然未就协约国的警告发表任何声明。”
战舰的内部，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一张办公桌上摆满了文件，房间的中心是一个全息战争沙盘。
墙壁上挂着电视，电视就这么播放着新闻。
“哼，烦死了。”
一旁沙发上的人穿着军装，军衔似乎不低。他拿起遥控器，随手关掉电视，作为一个军人，看到这些新闻似乎会觉得心烦。
“将军，我可以进来吗？”
门口旁边的一个对讲器发出了声响。
“进来吧。”
“是。”
门应声打开，一个穿着士兵军服的人走进来，到将军身旁敬了礼。
“现在怎样了？”
“刚刚过了一个以前的贫民窟，不过已经是被轰炸过的，只是……”
“只是怎样？”
将军很在意士兵的汇报。他将所有的注意力一下子都放在了士兵的身上，尤其是耳朵，他希望听到最有用的信息。
“有炊烟。”
“哦……”
将军的脸色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不过为了谨慎，他还是稍微踱了几步之后再发问。
“嗯，距离下一个目标有多远？”
“还需要十分钟。”
“让‘游骑兵’去清理一下吧。”
“是！”
士兵脸上显示出了解的表情，敬礼之后离开了。
“走了吧？”
女孩稍稍抬起头，她偷偷摸摸地看向天空。虽然空天母舰还没有远去，但已经是舰尾的几个巨大涡轮发动机对着他们了。
“快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了。”
女孩抓住男孩的手将他拉起来。
但男孩却挣脱了。
“姐姐，等等，我找到点东西了。”
一只僵硬的手在瓦砾中伸了出来，倒塌的废墟中似乎有一个人在里面。
“会是爸爸吗？快挖出来。”
姐姐也看到了。
两个人合力将覆盖住的砖块、水泥、钢筋搬开。
——啪嗒。
那只手单独地掉了下来。
原来只是被瓦砾夹住罢了，里面大概没有人，这只是单独的断肢。
“啊！”
女孩吓了一跳，向后跌坐了下去。
“是断掉的手，虽然看见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但真是没有惊喜啊。”
男孩倒是镇静，可能是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天做这样的工作了，手上的伤痕和污渍大概也是挖掘的时候造成的。
相对于男孩的冷静，女孩也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镇定下来。
“先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又重复了一遍。
她站起来，拍拍屁股，虽然这样做没有任何用处，身上的短裤和衣物都是那样的肮脏和破烂。但也许这是个习惯性的动作。
“你回家拿手推车过来，我要继续挖。”
“可是……”
“没事的，只要有一个残肢在这里，就能找到更多的部分。不是说了吗，要尽量完整呢。”
男孩痛苦的笑了笑，转过身蹲下摸了摸那只断手。
“这是对他们的尊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