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成歌》 一发完(3)

饭桌上，两人聊着公司的事儿，快吃完的时候，杨九郎状似无意的问道：
“你，就上回那朋友怎么样了？”
“哦，你说他呀，嗨!别提了，现在天天给别人那儿做兼职呢，要说他可真是遇了不少事儿！”
烧饼说着，觑向这位爷的脸色，见他有听的兴趣，赶紧准备再接着说，他在公司里人微言轻，自己还实习期呢，更是帮不上自己这兄弟。
“他，就前段时间被一冒充经纪人的货给骗了，我这兄弟别的不说，打小人就说他嗓子好，一开腔没人不喊个好字！”
说着，烧饼打良打量九郎的脸色，心里说：兄弟我也就这样能帮你了！
看着这位爷，听他说完他这倒霉兄弟的事儿，有一会儿没有搭话，再接再厉道：
“您要是不信，我这儿还有他录得唱吧，我给你放着听听？”
接过烧饼的手机，听完耳机里传来的稚嫩但清透让人打个激灵的年轻声音，杨九郎面色不动，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云雷拖着个大黑色垃圾袋，正准备往外面的垃圾堆上扔的时候，看见一辆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他没管那么多，径直去扔了垃圾，走回来时，发现这个车好像有点眼熟。见他过来，九郎拉开车门，走下来，靠着车门等他走到面前。
“有时间没?”
“怎么了?”小孩儿的语气冷冷清清的一如既往，杨九郎笑了笑
“没什么，想请你吃个饭。”
张云雷皱起秀气的眉头，语气更冷：
“我不饿，而且”他顿了下“你不是吃过饭了吗？”
杨九郎感觉有点意思，他逗着人问：
“你怎么知道？”
“我闻出来了，吃的火锅，对不？”
这下九郎真的笑了出来，这小孩也太，直的有点可爱。
看着面前这个笑的，眼眯成一条的河马，云雷有点奇怪纳闷。
笑够了杨九郎支起身子，面色正经起来，看着面前轻薄的一阵大风刮过可能就倒了的青年，用最正式的神色，和近乎引诱的声音问了他一句：
“说真的，要不要签给我？”
“我给你发专辑”他补充到
被这么大一个天降馅饼砸到的张云雷，面色显得有点过分平静
“你什么意思？”他听见自己问，实际的心里已经如一锅滚开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乱溅着水珠。
“你听到的就是我的意思”
那就这吧！大不了就是又被骗一次，反正他现在也没钱了，还有什么能被骗的？
“好”
他听见自己破罐子破摔的一声应答
面前的人一听到他的同意，笑的眼眉舒展，褪去了这人天然的攻击感，柔和的眉眼让云雷生出了一分，不该存于此的，荒谬的安心感，就好像跟着他什么事儿都能干一样。
下：
两人口头定下约定后，那天的事儿像是一场梦一样，九郎跟人间蒸发似的，张云雷已经一星期没见过他了。
躺在床上，捂着饿的发疼的胃，听着里面叫的厉害的声音。他想：
我这是不是又没戏了？
“叮咚”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张云雷没力气下去拿，拖着一条胳膊，勉强向旁边的柜子上摸来摸去，手指碰到，拿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