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异闻录】19.约定(2)

从山川海木中也能获取五行之力，但量实在太低。就算忙活一辈子，那丁点储量也不够多活两年。因此邹阳殊选择了对人类下手。
为此，他动用了阴阳术中的另一类法术——式神术。通过与潜伏在世界各地的妖魔战斗并降服它们，让它们为自己所用。
邹阳殊锻炼了数十只式神，其中有五只最杰出的。它们分别负责收集人类体内的金、木、水、火、土五种能量，并在每月上缴。
这样的分工体系为他延续了800多年的寿命。
但这种体系也并非尽善尽美。每只式神能收集的能量是有限的，因此必然存在五行之力不足的情况。 
作为超越时间和生命的物种，邹阳殊必须维持庞大的五行之力，否则就会立刻被时间反噬。在完成目的之前，他不能倒下，也不会倒下。
所以，替补小队就应运而生了。第二梯队的式神虽然能力和智慧无法与第一梯队比肩，但起码也是劳动力。对邹阳殊来说有益无害。
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
“昭雪又一次出现了，这次与她交手的是噬情。” 
“那个蠢货。”
邹阳殊龇牙咧嘴猛砸座椅扶手。 
为了不引起动乱，邹阳殊的式神们一直小心行事，绝不会引起恐慌。但这个噬情就不一样了，作为邹阳殊刚收服不久的式神，它根本就没那么听话。
“昭雪，昭雪昭雪！”
死掉，死掉又会复活的僵尸。
昭雪不会死去，她会一次又一次地苏生。但她并非没有破绽，只要杀死她，她的记忆就会消失。这至少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然后，她又会苏醒，继续寻找她的记忆，一次又一次地找到邹阳殊。
并且邹阳殊和他式神的存在本身也会激活昭雪的回忆，所以他还不敢盲目出动。 
“不要再来妨碍我了。”
“主人，该下什么指令？”
“叫噬情杀死她。”
“我明白了，我也……能帮忙吗？”
邹阳殊看了一眼面前的式神，面露笑意。
“当然。”
“遵命。” 
面前的黑影一闪便失去了踪影。
邹阳殊冷静了一些，他开始掐算。
“还有多久，究竟还要多久我才能实现……”
“啊，已经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命运的车轮，再一次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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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嚯，命运之子，竟然能在这种地方遇上。”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双足站立在电线杆顶端狭小的圆面上。他上身穿着一件短袖花T恤，下身一条沙滩短裤，发型则是不拘泥于形式的杂乱，看上去颇有“朋克”风范 。
“我可不喜欢打打闹闹的，就让我作壁上观吧。”
俯看之处，陈渊踩着倒下的铁门进入厂区。
“我剩余的时间不多了。”昭雪说。“如果我消失了，你就马上撤退。”
陈渊点点头，但他并不这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