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ma生日快乐！】非官方《死亡圣诞》续写(2)

欲要划破阴沉天空的一抹亮色朝一边飞坠而出，带着暗红构筑的曲线，消失在樱花树中。
男主瞪大了双眼，不祥的预感蔓延上他的心脏，然后一寸寸侵袭大脑。他几乎要相信女主说的是真的了——但这不可能！这个女孩，根本就不知道芷蓝是谁、对吧？那怎么可能杀了她...而且芷蓝现在根本就不在国内……
不安冲击着绷紧的精神之弦，脊椎僵硬，神经麻痹，回头的动作显得如此艰难。他几乎就要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失去意识了。好在接下来看到的东西令他一下站直了身子，喉头干涩到要断裂。
血、还是血。入目的一切似乎都是血红，桌椅板凳全成了碎片，与被挤压踩踏而成的肉沫血浆混合在一起。他的眸子在颤抖，女主歪歪头，眼睛笑得眯起，一副人畜无害模样，头顶上带着的是蝴蝶模样发卡，染上几抹猩红，看上去颇为可怕。
那是芷蓝的发卡，男主亲手送出的礼物，绝对、绝对不会轻易认成其他款式。
男主咽了咽唾沫，强行忽略掉那个发卡和几乎要抑制不住的、一拳砸上她脸的冲动。血腥挤压着他的神经，空荡荡的教室里，一对同桌相对而坐，一个甜美地笑着，一个几乎是哭丧着脸。问题简单到了极点。
“真的吗？”
这些血肉是真的吗？
大家的死亡是真的吗？
死的，是否是他们？
你头上的发夹，真的是芷蓝的吗？
芷蓝她....
真的被你所，杀死了吗。
他没能听见想要听见的答案，女主用好看的脸比划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是呀。你要一起吗？”
女主的声音很小，像是老师还在讲台上课时悄悄挑起了话题，小心翼翼又充满趣味——我呸！男主几乎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朝夕相处的同学们死了，整天被背地里骂着的老师也死了，现在，连喜欢的女孩子也葬身于此。他毫不怀疑女主话中真伪，发卡没有办法作假，混在血肉中、自己最好朋友几天前为了庆祝圣诞节所带上的耳钉也是一样，就连老师因血液凝结而呈现暗红色的黑框眼镜都有力地证明着这一点。
他们死了。
就在大家一起精心装饰的“圣诞节快乐！”横幅的注视下，永远的睡去了。
......
凭什么？
为什么？
这一切就像之前那个“你喜欢我吗？”一样，是难以理解难以反驳的问题。
“他们是自愿死的，疯魔的像个什么一样。说一声‘好烦啊给我去死吧别来烦我了’之类的话就会乖乖去死。”女主抬手，指尖揉搓着下巴无意间蹭上抹血迹，“他们今天又来了。...所以我说，‘快去死吧！只要留一个人在这里就好了！’于是他们开始自相残杀，最后一个男孩子....带着白色耳钉的吧，站在我面前，说想要吻我的鞋子...我就一刀刺死了他。很正常吧？完全不难以理解。”
男主的指甲几乎要刺进肉里，疼痛带来的烫感没法温暖全身冰冷。他想要听女主讲完，但身上翻涌热血竭力耸动着躯体——杀了她，为大家复仇，意识这么说着，怒意撕扯着为数不多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