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彼此被绑架的人生(2)

她照常上下班，没了儿子的话题，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和有孩子的小芬有共同语言，也没法和小芬聊最近的偶像跟新出的化妆品，和一年前的好朋友们也没了联系，每天就盼着和儿子通话，了解儿子近况度日，但儿子除了学业外，还参加了各种大学社团活动，每次电话也聊不了几句就匆匆出门了，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
在有了乐乐前，因为下班早，两人的公司又隔得近，卓颍常常去凌宽的公司等他下班开车，两人一起回家，自从有了乐乐，再没去过丈夫的公司。时隔快两年出现在凌宽公司门口，她才发现前台小姐已经换了，自然是不认得她。
“您是研发部的严凌宽先生吗？”
“是的。”
“稍等，我确认下，”前台小姐拿起听筒，问起卓颍和凌宽的关系。
妻子两个字在卓颍的喉咙里转了个圈又被咽了下去。
“我是他的前。。。”妻字都到了嘴边，卓颍也说不下去。
“算了，算了。”突然这么找丈夫卓颍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跟别说一开始就遇到了称谓这种难题。
卓颍转身，一名高挑的女子踩着高跟鞋向前台走来。
“你要有事找严凌宽，找她也行。”前台小姐瞥了高挑女子一眼。
“嗯？”
“她是严凌宽的秘书，”前台小姐颇有深意的补了一句，“关系不一般。
“秘书？”卓颍想起了她曾和凌宽吵架提起过这秘书。
那是在凌宽第二次提出离婚的那天。
“是那个秘书吗？”凌宽提起过他刚升职两个月，有了秘书，他平时不爱出门，除了工作就是游戏和钓鱼，她能想到的出轨对象不多。
“你不用管。”凌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当时，卓颍也没追问，现在看到向自己走来的高挑女子，她挺胸抬头，快速理了下头发。
“小雪，刚好，这位小姐找严总。”
卓颍前台小姐笑容很灿烂，站起来微微颔首低头，和前一秒话里有话的模样差别较大，不免心里有些凉意。
“哦，你好，请问找严总有什么事吗？”小雪比卓颍高出大半个头，说话却很温柔，像温水一般，带着暖意。
“没事，没什么。”
“有事你可以跟我说，他今天不在公司，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传话。”小雪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保持恭敬礼貌的姿态。
同样是上班族，同样是女人，穿着旧运动鞋和运动套装的卓颍忽然就感觉自己在小雪显得特别渺小了。
“我下次再来，不是什么大事，谢谢你。”卓颍转身准备离开，被小雪无名指上的戒指吸引了。
“好，你有他电话吗，要不要我给你号码，你打给他？”
凌宽的号码还是卓颍给他办的，她怎么会不知道？此刻，她并不在意这个，“你这个戒指款式很好看啊。”
“是吗，谢谢。”小雪摸了下自己的戒指。
“可以让我试下吗？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正发愁买什么戒指，我看你这个戒指倒是很好看。”人在需要的时候，随时能说出合理的谎言。
普通人只会觉得卓颍的需求很奇怪，但小雪不觉得，她爽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