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成】昀—月之华章

chapter2
很显然，他们遭到了敌军的伏击。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K戏谑地打量着眼前这位面色苍白而羸弱的老者。
老者，单腿跪在地上用双手撑着地板，眼睛里那闪烁的光芒在黑暗之中忽隐忽现。浓雾泛滥，烛光消散，窗外的树叶在莎莎作响。
他是摘落面具的小丑，不复欢笑，不复热情，像一枝即将枯萎凋谢的红玫瑰，虽然曾经那样虚华而热烈地绽放，却还是逃脱不了毁灭的命运。
“呵呵……”他随即又向K吐了一口唾沫。
“你们是地狱中吞噬星空的魔鬼，每天唱着征服全宇宙的奇腔异调。我誓死也不会向你们屈服。”
那诡异的微笑仍旧挂在K的脸上，他只是用手指点了点门，小丑在这诡秘而冰冷的气氛之中渐渐丧失了力气被两个黑衣人拖了出去。
……
在去监狱的路上，他瞥见了昀，亦是隐匿在一片黑暗之中。讶异的神色突然浮现于双方的眸子。
昀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想要去守护小丑的冲动，可能吧，也许仅仅是因为曾经关于追寻快乐的那番谈话，🌸他总觉得小丑跟他是能够共感的，不仅仅是共感，更是一种心灵上的理解。这种理解，来自于生命的源头，那是一方总是闪着光亮的净土，纯净的血液汩汩注入人类那美好的躯体，可惜，当它珊珊朝下流淌时，虽然滋养了无数的灵魂，却亦在这过程中被那些肮脏不堪的世事所污染，最后就慢慢地丧失了自我披上了一层污垢。不过，幸运的是，这层污垢在这两个还在隐隐闪烁着人性之光的人相遇之后，就好似两条河流互相激荡冲刷，使那污垢慢慢褪下，现出本来的光芒与洁净。🌸
昀，决定守护小丑。小丑，决定告诉昀真相。
同样是在那片黑暗中，昀从来未能想到自己会如此振奋地站在这里，一缕红晕穿透了他那透亮的面颊，一阵凄凉的冷风拂过也仍旧无法将其吹散。
“你为什么要把小丑关起来？”
“呵呵……有意思，太有意思了……”K懒散地凹陷在红色天鹅绒的转椅中，一边缓慢旋转着，一边摇曳着手中那红酒杯。乌红色的红酒在与杯身的碰撞之中闪现出一种奇异诡秘的光芒。
“他只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明明如此渺小脆弱，还妄想着成为间谍去保卫他的国家？哈哈哈哈哈哈……”K放声大笑。
“不，他不是。”昀放声大喊，K的眉头倏地皱了一下。
“您有证据吗？平白无故地抓无辜的人就只是为了您那虚荣心！以前您就是因为极其微小的事情杀了好几个兄弟，这一次，又要为了你那愚蠢至极的虚荣心再葬送一位老者的生命吗？”
“你住嘴！我还轮不到你这么个毛头小子来教训我！”K一手把红酒杯砸在红木制成的办公桌上，一地的玻璃碎渣竟显现出毁灭的苍茫之感。
“你给我滚！在我还能控制自己不杀死你之前，赶快滚！”
……
监狱里，昀偷偷摸摸地潜进地牢。
“小丑，小丑！我是昀！”他放低声音喊道。
小丑用力眨了眨惺忪的睡眼，诧异地望着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