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高：送你一架纸飞机（上）(2)

“但是你都看不见路了，办公室就几步路，我帮你。”说着就推开凳子站起来抱下高杨怀里的本子。
金属凳脚和地面摩擦刺啦一声炸在睡梦中的方书剑耳边，小男孩猛地抬头瞪黄子弘凡，“黄子弘凡！”
“知道了知道了，剑剑早安午安晚安，我不吵你，我走了走了。”
说完又一脸阳光的看着高杨，“走吧课代表，带路去办公室。”
留下气呼呼的方书剑嘟着嘴冲那个讨厌的背影吐槽，“剑剑个头啊”，然后继续给自己埋在臂弯里，留一根翘翘的头发微风里上下舞蹈。
就像小男孩们躁动不安的灵魂。
黄劳动委员安排打扫卫生安排了半节晚自习，几张白纸上写满了全班的名字和糊里糊涂划掉的黑线，“代玮，方书剑，巧儿，不对什么巧儿，蔡尧……”咬着笔头思索还有谁没被安排到的时候，一挑眉想起高杨。
然后悄悄挺直腰板握好水笔在纸上端端正正写下了高杨的名字。
“这字真丑”，黄子弘凡皱着鼻子端详了一下，暗暗下决心要练字。
“就从明天开始！”
不是说，每个明天都是明天么。
黄劳动委员给高杨安排的打扫卫生项目是丢垃圾，晚上放学带着一起丢下楼就行，对此每周轮值拖地的方书剑非常生气，因为他洗拖把就要洗十分钟，拼了命的提起来放下去，提起来放下去，等提着大拖把滴滴答答回教室，手都要酸死了却还要拖。
黄劳动委员只好搂着兄弟肩膀一蹦一跳的下楼做早操，一边给人家宽心，“啊呀，我不比你惨，你想我每节课都要擦黑板，每两节课还得洗一次，冬天水那么冷，我是多么可怜。”
方书剑捏了捏校牌带子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是挺惨的啊。”
“是啊，惨的简直是六月飞雪，八月成渣，白毛女哭长城，孟姜女带红花。”边说手还边配合，一副念散文诗的气派，没成想后面跟着语文老师王晰。
“黄子弘凡，你七月干什么啊？”王晰端着保温杯笑眯眯问。
这低音就跟魔法咒语一样，被施法的黄子弘凡和方书剑一下停住步子，切换成乖宝宝模式转过头弯腰微笑鞠躬，“王老师好，王老师好。”
“嗯，你说说，六月八月给你安排好了，七月你准备干嘛？”
小黄眼睛一提溜，“七月放暑假，放暑假写作业吃西瓜。”
“哦，那你安排的还挺好，等会上来找一下我的课代表，问问他谁哭长城谁戴红绳。”
黄子弘凡一听要他找高杨，拼命点头答应，然后谢谢老师拉着方书剑跑下楼赶着排队做操。
王晰摇摇头说了声这孩子，夹着书推开楼下办公室的门。
两个人赶着从队尾走到最前面的时候，黄子弘凡还不忘记喊站在那里背英语单词的高杨，叫他等会上楼别乱跑自己来找他有事。
高杨眨眨眼睛说好，背在后面的手悄悄拍掉了掐他腰的代玮。
“高课代表，什么情况，黄子弘凡找你有事，告白？”代玮推推眼镜在高杨耳边打趣。
“去你的，再乱说话下次把你作业藏起来，跟王老师说你没交。”高杨软声威胁，结果当然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代玮闹他是害羞，高杨低头就真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