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乔木，不可休思(12)(2)

没事？他回来时就听说，她今天几乎一整天都站在外面等他，若是没事，又何必如此？“是为了昨晚的事吧？”一下就猜中了她的心思。
“是”既然已经被拆穿，她索性也不做隐瞒，“那个、谢谢你、的令牌。”虽然只有他们俩，可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谢谢令牌，那你对令牌说就好了”他有意调侃，“不过这声‘谢谢’若是对我说的，那我就权且收了。”倒不是成心让她难堪，只是想知道她怎样才能服软。
“管你收不收，反正话我是带到了。”她嘴硬道。
他“啧”了一声，略皱了眉，随即又无奈笑笑，“我怎么和你斗起气来？”他向来待人宽和，即便是对身边的侍从，也不曾疾言厉色过，却不知为何总是喜欢和她较劲。
“坐下，我有事要说。”略一抬头，示意她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南思因为他刚才的话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依言坐下，等他接着往下说。
“蒙古钦使过几天就要到了。”他也不绕弯子，直接奔向主题，“派的人和你之前说的一样——铁木真的四子拖雷和博尔忽。”
“你们打算怎么做？是联蒙还是联宋？又或者是保持中立？”她听了不由追问起来。
“王爷的意思是不得罪蒙古，而三王爷的意思则是与蒙古开战。”如实转述他所知道的。
“若是金、宋、大理等国联合抗蒙，说不定……”她受《过秦论》中观点的影响，认为其他几个弱小的国家联合起来，或许能够抵抗蒙古。
“宋朝兵力较弱，贪图安逸，若非万不得已，自然是不愿与金结盟；大理是小国不说，单从数代帝王避位为僧看来，也别对他们有多大指望。你的想法虽好，但却不易实现，若是西夏、辽国还在，或许还能有些胜算，现在剩下的这些，只有金国还能抵挡些蒙古的攻势。”他分析得头头是道。
“若是与蒙古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她出言提醒。
“与虎谋皮至少还能暂时保全，若是现在就和蒙古撕破脸，那灭国不过是顷刻的事。”这话虽说的残酷，却也是事实，“惟今之计，只好与蒙古方面虚与委蛇，这手段固然不高明，可总不至于有灭国之危。”
“完颜洪烈也是这样想的？”她试探问道。
“嗯”他点了点头，“所以，怎么对待蒙古钦使十分关键。”
“我只记得完颜洪熙好像会对蒙古钦使动手，具体情节却记不清了。”她有些赧然，当时看到这段剧情时，她是快进过去的，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知道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总不至于让你插手这些事。”他无所谓地笑笑。
心念一动，忽然想起了什么，向对面的人说道：“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不如让我离开算了。”
“这恐怕不行”几乎是立即拒绝，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随即又解释道，“万一你把知道的一切也告诉了别人怎么办？”
“我发誓不说出去，怎么样？”她信誓旦旦。
没有接她的话，反而另起了话题：“我倒是对你原来生活的地方很感兴趣，你以后有时间不妨给我讲讲，权当是你受雇期间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