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嘉/森马】【黑道大哥＆卧底警察】《Devil》（上）(2)

刚刚还在沉稳问话的男人，此刻已是单手掐住了女人的喉咙处，力道收紧，手腕泛着青筋，冰冷的眼神盯着她。
“还记得我说过，假如王聿知道了这件事，你会有什么下场么？”
女人与男人的力量始终悬殊，简看出男人眼神中的狠厉，因接近窒息而爆发出的求生欲，使她艰难地挤出声音:“对额……不……起……是，是我……错了……求小三爷饶，饶我一命……”
男人望着她，如豹子般犀利的眼神逐渐淡下来，缓缓松开了手。
力量消失，重新呼吸到氧气的女人，立刻弯腰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
男人理了理袖口，居高临下站着，淡漠地看着狼狈的女人:“现在你跟的人是我，不是王聿，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缓过气来的女人脸色依旧苍白，咬着唇:“……是，小三爷。”
男人瞥了她一眼:“还不下去？”
女人低头掩饰住内心的失落，顺从地转身离开。
等到空气恢复平静，男人回身看向躺在床上昏迷的人，短暂沉默后，忽然轻蔑一笑: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段警官。”
这时，原本还闭着眼睛装昏睡的男人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丝自嘲般的微笑。然后便见他睁开眼睛，略带着受残留迷药影响导致的疲软缓慢起身:“你该让她留下的。”
男人调笑一声:“为何？”
因为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抓了你。
段宜恩冷冷地看着他，反问道:“你留我一命，又是为何？”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坐到他身边，抬手抚上他脸上的伤口，低声问:“疼么？”
段宜恩将脸撇到一旁，远离了他，声音清冷:“这种小伤，对于在江北身经百战的小三爷王嘉尔，应该不会放在眼里吧。”
王嘉尔察觉到他疏离的动作，怒极反笑，倏地捏紧他的下巴，强势让他扭过头面对自己，大拇指死死地按在他青紫的伤口上。
段宜恩瞬间疼得皱起眉，想挣扎奈何迷药的药效未过，身子仍旧使不出力气。
王嘉尔拉过段宜恩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口，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疼？你有我这儿疼么？！”
“我让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结果落得一个被最信任的人出卖背叛，最后被他在心口狠狠捅了一刀的下场！段宜恩，你有资格疼么？嗯？！”
段宜恩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心底的情绪翻滚，垂下眼睑，面无表情道:“你早就怀疑过我了，不是么？”
王嘉尔仔细端详着他，不发一语，眸色逐渐恢复平静。
段宜恩说得没错，王嘉尔早就怀疑过他了，在三年前，那次发现走私情报被泄露，差点被警察抓住的时候。
当时知道情报的人少之又少，而他又是王嘉尔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以他曾怀疑过那个卧底是他，也试探过，可终究还是对他的信任大过了猜忌，到最后，只是抓了个犯了错的手下，随意处罚后作罢。
又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对他的情感，让王嘉尔下意识替段宜恩找借口开脱。
他最不想看到背叛自己的那个人，就是段宜恩……可到头来，却又偏偏是段宜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