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篇（二.壹）悬“秤”济“城”

秋日高照，晒的人有些头晕，偏偏早晚寒凉，这忽冷忽热，不说苦了老弱妇孺，便是连青年汉子也偶有染病。
宿州城是个大城镇，按理说入城时当有守城官兵盘查，而且也应比一般小镇要更热闹些，可张无忌和赵敏没想到，入了无人看守的城门之后，会见到如此“荒凉”的城。谈不上荒无人烟，毕竟路旁也有几个青年在摆摊做生意，亦有两三个大汉在茶寮吃馒头。
赵敏见视线之内全是汉子，不由疑惑道：“该不会，这个宿州现在变成男人城，不许女人进了吧？”
这话刚说完，茶寮里的小哥就出来阻止他们二人继续前进，神色无奈又透着绝望，“两位若是在宿州没有要紧事，还是快快走吧！”
赵敏挑眉，奇道：“难道你们想要学诸葛孔明来个空城计吗？这里不早就是义军的城池了吗？”
张无忌见那小哥神色不对，继而问道：“是不是城里发生什么事了？”
茶寮里的壮汉忽地用力拍了桌子，对忌敏二人怒道：“让你们走就走，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赵敏见那汉子好生无礼，心中有气，她冷笑一声，毫无惧色地同那壮汉“说理”：“你们不说清楚人话让我们怎么听明白？赶我们走，我们两个偏偏要留下。”
“敏敏！”张无忌怕壮汉恼怒一气之下伤了赵敏，忙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又巧妙地站在她和壮汉中间。
壮汉当真怒极，对地上啐了一口，“你这女人真当自己生得美就鬼神不惧？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道厉害！”说罢，和他同桌的两个汉子都站起来，三人抬起胳膊抡起拳头就打向张无忌和赵敏二人。
张无忌反应极快，他一手抓住打向赵敏的那汉子的手臂，稍稍用力把那壮汉的胳膊别到背后，将整个壮汉都推向旁边的两个人。三人一时不妨，跌倒在地。
张无忌面有不快，却还是有礼地对地上的三人拱手道：“三位兄台，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敏站在张无忌身后，双手负于背后，见那几个壮汉收敛了身上戾气，又哆嗦着请她身边的“大侠”和她这位“女侠”息怒，她一张俏脸上甚是得意，“你们现在愿意说了？”
茶寮小哥擦过桌椅，请张赵二人坐下说话。周围摆摊子的汉子也都一起凑过来。等几人都坐下，那茶寮小哥才叹了口气，说道：“咱们这宿州是被战死的冤魂诅咒了的！”
赵敏觉得好笑，又从他这话里明白了些什么。一年多以前，她尚在汝阳王府，听父兄说宿州城外一战，朝廷兵马虽败，但也没便宜乱军。“所以你们几个刚才才说什么鬼神不惧？是说一年多以前，宿州之战中战死的将士鬼魂？”
几个壮汉点点头，脸上均露出恐惧，其中一个说道：“全城的老弱妇孺病的病，死的死，你说，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张无忌听他们一口一个诅咒，不由皱眉，问道：“鬼魂诅咒实在是无稽之谈，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城里医馆中的大夫呢？怎么也由你们传这种谣言？”
提起大夫，几个汉子面露无奈，语气中透着无能为力：“大夫？呵，大夫都自身难保，死的死，病的病，还能说什么？这几个月下来，城里除了我们这些壮实点的男人，已经没康健的人了，两位还是别再这逗留，快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