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店(2)

回神一看，还是一方破桌，和那个破店，老板却是已在眼前，冷冷地说：“说吧，是不是打算不付酒钱就走。”后生大惊，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老板冷哼一声：“又一个不怕死的，要不是今天点上这香，又是一个得病死的。”回头盯着后生说：“诶，你，拿出钱来，走吧。”后生连忙从鼓囊囊的兜里数出三十文给了老板，老板看也不看：“少了。”“不少啊，三十文。”“若是别人，自然不少，然而你，可是还让我救了一命，你说，不该多给吗？”“这......”大汉似想分辩，却盯着张老二的面孔，像是白发道人，又似黑发壮士，当即又拿出三十文，“老板，这六十文......”“好，你走吧。”后生头也不回地跑出几里地，回头一看，那个酒字，在风中依旧猎猎作响，催命符一般。
后来后生回镇上一问，那些原先打算赊欠就走的，在不久之后，都一个个病死家中，至于原因，只一个：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