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消逝的粉碎之盾 第一章：绯红誓言

深夜，乌云密布，大雨滂沱。
冰冷雨水打在断壁残垣，溅落斯托科夫的脸庞。
理应死去的人挣扎地张开眼睛，迷茫地望着面前碎石。
他艰难地用手扶着地面，撑持身体缓慢地站起身，他讶异地注意到自己完好无损，雷光间隙中眼睛可以看见周边，耳朵能够听清雨声与轰雷，就连建筑腐朽的气味他都能闻到。
不可思议。
当视线朦胧上无尽黑暗，因剧烈痛苦贯穿身体而倒下时，他就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再度站起来。
“我……还活着？”，斯托科夫望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
“不，你已经死了。”
枯瘦悠长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回应他这份疑惑。
斯托科夫循声转向，看往身后。
黑暗中，他发现废墟墙根处有人盘腿而坐，一个浑身裹在漆黑罩袍下的人。
“你说什么？我站在这里，我可以跟你交流，我还能感知到周围环境，为什么……你说我死了？”
“呵呵——骷髅也能站立，幽灵也能交流，他们同样可以感知到周围环境。”
黑袍人眼神冷冽地盯着斯托科夫：“但它们并没有活着，你同样如此。”
刹那间，恐怖至极的想法钻入他的脑海，斯托科夫的眼睛瞪大，他张大嘴想怒斥对方，但最终化作苦涩而又难以置信的可能：“我变成了亡灵，一个不死生物？”
“噢，你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得出这个结论，我对此很高兴，许多刚苏醒的人都很难接受而歇斯底里。”，黑袍人从斯托科夫的眼神中，发现他已经冷静地接受自己现状而感到满意，“但我知道想要相信这件事情很困难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寒芒自黑袍人手中飞出直扑斯托科夫。
他来不及反应与躲闪，竟被直接命中心脏位置。
斯托科夫下意识地发出痛苦声，但他很快意识到另一件可怕的事情。
“怎么了？呵呵。”，黑袍人知道他发现了，有意引导他加深这份认识。
“我感觉不到疼痛，并且——”，斯托科夫颤抖的手靠近插入心脏位置的匕首，他握住把柄，在犹豫的几声喘息后用力拔出匕首。
没有预想出血液喷溅的场面，只有一点赤红沾染在刀刃尖端，伤口渗出的血液也非常稀少。
他现在相信对方的说法了，自己已经不是正常人类了，就算不是亡灵，也是其他非人的存在。
“我为什么会变成亡灵？你又是什么人？难道你是一名亡灵法师并且是你将我唤起？”
斯托科夫握紧刚刚伤害自己的匕首，指向墙根处的黑袍人。
“哈哈，问题还是一个一个解答方便一些。放心，你所有的问题我都会解答，因为只有你明白更多，我们才好进行下一步。”
黑袍人毫不在意指向自己的匕首，详细解答斯托科夫的疑问：“默语暴君自囚禁他的牢笼中脱出摧毁警醒城后，恐怖的亡灵力量便在原本属于终焉之墙的土地上肆虐。这股阴暗至极的不死能量能够唤醒任何残存在这片土地的尸体，并且驱动它们实现默语暴君对统治的欲望。”
“你是被这股不死力量所唤醒的无数亡灵之一，即便现在，这已经扩散到全域的能量也在影响着你。”黑袍人抬起手，指向斯托科夫的心脏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