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诀传奇第三部分 第三章 心口重创(2)

“喂喂，小猫，那是什么东西？”龙啸风好奇地摇着少女的手问着。
“你好烦！等我伤好了再给你买了吃。”陌寻汐目不转睛盯着几条小巷，思索着。
“不是，我是问你夜查是什么。”
“跟我走就是了，少问东问西！”
陌寻汐左转右拐，带龙啸风来到小巷深处，后者左顾右盼，突然笑道：“原来夜查就是乌鸦啊，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治个伤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
走在前面的少女停下脚步，叹息一声，“算了，后面再跟你讲吧。”
她重新迈开脚步，娇小的身姿穿行在幽长的小巷中，也许是几天前才下了雨，巷中湿漉漉的，少女凝神追着天空盘旋的乌鸦，时不时踩到水洼，发出嗒嗒击水声，仿佛击在龙啸风心底。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巷尾破屋，灰暗的房间中，一个秃头男人背对二人，在摆着烛台的腐朽木桌上写着什么。
天花板破洞吹来的冷风令烛光摇摇欲坠，黑暗撕扯着昏黄，一阵痛苦地咳嗽声此起彼伏。
“我找卢医师。”站在门口的陌寻汐清脆声音响起。
秃头男人头也不回，淡淡道：“死了。”
陌寻汐眉头一皱，轻声问道：“是猎魂者干的吗！”
秃头男人点了点头，烛光又黯淡几分，“病人很多，姑娘若无它事，请回吧。”
“那个……您可以治疗修魂者么？”陌寻汐试探着问道。
“暗幕唯一能治修魂者的只有卢医师，那边躺着的都是修魂者，我束手无策。”男人回过头来，凝视陌寻汐，一道指头粗的疤痕从左额一直延伸到他下颚，男人举起锈迹斑斑的酒缸痛饮一口，喝道，“满意了么？刽子手！”
陌寻汐面如死灰，“我不是刽子手，我只是一个溺水求救的人！”她夺门而出，撞在龙啸风怀里。
龙啸风不明所以，见陌寻汐面庞惨白，不由起了怜护之意，朝屋内低吼：“你吵嚷什么！”
少女心灰意冷，拉了拉龙啸风衣袖，“走了，呆子。”
她捂着胸口，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瞥见跟在后面欲言又止的龙啸风，摇了摇头，低语道：“卢医师是暗幕唯一的魂医师，为人很好，名望也高，收费比起正常魂医师低了四倍。”
“但是……地下魂医师是不正当职业，”少女咬了咬朱唇，柔白的手指绞在一起，“私人魂医师擅自医人是死罪，猎魂者就杀了他。救了无数人希望的他被刀刃结束了自己的希望。”
“这为什么？！”龙啸风难以置信。
“正常魂医师都被组织或者地方官员抢走了，开黑店牟取暴利，对这些真正关心民生疾苦的自由魂医师疯狂打压，甚至……”陌寻汐双眸黯淡，微风轻拂她如瀑长发，将接下来无声低语传入龙啸风耳畔。
“好一群强盗！”龙啸风愤而攥拳，眉宇间满是杀气，“他们住哪？我要去拆了他们家。”
“他们人多势众，你那蛮力耗光就死定了。”陌寻汐背对着他，缓缓向前走着。
“不是还有你吗。”龙啸风跟在后面说着，见少女突然停下步伐，啜泣起来。
“你……你怎么了？”龙啸风转到佳人面前，惊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