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伤口为什么会流出星星？（5）

“一天天地，看手机就没个够，咱也不知道什么玩意儿那么新鲜。”奶奶塞给我个苹果，“快吃，不耽误你看。”
“还真有新鲜的。今天上午，xx小区那块儿，大马路上堆了一堆玩具。”我把同学们的聊天记录翻出来念了几条。介绍了一下情况。
“天上横是不能下玩具，兴许是谁家打架顺窗户扔下来的呗。”有道理。
“警察都来了，那就是砸着人，人家报案了。”有道理×2。
“现在这个人们就是爱从楼里往外扔东西，前几天电视还放了，有栋楼掉东西砸着人没人承认，最后整栋楼的人都得赔。要不说高层窗户就得装护栏呢。”有……等等，好像已经跑题了。
说实话，跟老人闲聊是真的很有意思，他们经常能说出一些奇思妙想。虽然观念相对陈旧，但很多时候，他们可以提供一些与年轻人不同的思路。如果不是白天那个坠落视频带给我的精神冲击过大，或许我就已经被上面的解释给完全说服了。
不过算了，既然是过节聚会，我还是别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好享受跟亲人在一起的时光吧。
当天深夜，我难以入眠。这元旦又不是春节，也不知是谁放的哪门子鞭炮，最可气的是还不止一群人放，一会儿响一阵，一会儿又响一阵。就算窗户紧锁，也难以完全挡住这劈里啪啦的声音。我只得戴上耳机，听会儿相声。反正是熬着，开心一点也好。
“嗡！”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照亮了天花板。
杜若：“没睡呢？”
对了，这还一茬儿呢。
我：“你听这小区里的声音，哪睡得着。”
杜若：“正好我也睡不着，咱们说说我那个视频的事吧。”
我：“行。”
杜若：“你说你看见的是拆布偶？”
我：“是。”
杜若：“我以前想看看人的肌肉长在骨头上的样子，所以找了这么个视频。”
我：“你的意思是，我看成布偶的那个，其实是真正的人体标本？”
杜若：“宾果。”
我：“你这什么爱好？”
杜若：“只是好奇。我一开始也是炸着头皮看的，后来好奇心压制了恐惧。”
我：“可以，很变态。”
杜若：“人人都是变态，只不过程度不同。”
我竟无言以对。
我：“……有件事，我一直感觉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你这一提标本，我倒想通了。”
杜若：“说说。”
我：“标本要防腐，一定会有很重的防腐液味。”
杜若：“我也没见过真的，可能吧。”
我：“咱们白天去肉铺的时候我闻见了血腥味和羊膻气，你应该也闻见了吧。”
杜若：“嗯。”
我：“如果那个视频里的人真的掉在地上摔死了，那么那堆东西应该就是他的尸体，但是咱们看到的是别的东西，就跟你手上流的血一样。”
杜若：“你想说什么？”
我：“你闻到血腥味了吗？”
杜若：“卧槽！”
我：“一个人摔到能被小孩子轻易拿起来的程度，应该会流出不少血吧？我可什么也没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