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同人】西厢让酒(二十二)
张云雷嘴角勾起弧度,却满是苦涩。
“杨九郎,你可想好了?你当真要跟着我?”
“如果你能好好的,你还当司令,我就一直跟着你。如果你带不了兵,我陪你。你去唱戏,我给你操弦儿,你去说相声,我给你捧哏。”
他眼窝子湿了。
“你压着我手上的针了。”
“对不起!对不起!”杨九郎慌慌张张地摆着手,忙着让开。
“那天他们骗我知返在那儿,可我听声儿就知道不是知返,那个声音叫的是云雷哥,不是二哥,所以我知道不是她。”
“为何还要进去?你不知道那是受死吗?”
“那个声音很像她。”
又是一个痴情的人。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就是毁了自己!那你…又为什么不跑?”
“我怕他往后找你…找我们麻烦。”
杨九郎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努力不让泪留下来。
“你这样,就是毁了自己的前途啊。好好休息吧。”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没了人,张云雷只觉得安静的不像话,还有从身体不同地方传来的,钻心的疼。
“小辫儿。”郭先生推开了门。
“姐夫……”
床上的人看见谁也没哭,看见眼前人他哭了。
“感觉怎么样?”
“疼~”他浓着嗓子,撒起娇来。郭先生走近他身旁坐下,摩挲着他的手。
“杨九郎给我说了你这些年的情况。”
床上的人瞪大了眼,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爸爸,我错了……”
“我不该…让大伙儿担心,不…该为了私利…就与何伟德…同流合污…倒卖鸦片,不该…逞强这么…多年不与你…们联系……”
他哭得愈发大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先生的心也连着疼。
“爸爸,我…能回来吗,能回来…跟着你们…说相声,能跟着你们…唱戏吗?”
“好孩子,别哭了,无论什么时候,你要记得,你身后还有家。”先生的眼窝子也湿了。
“好~”他靠在枕头上,眼泪打湿了白色的枕套。
“好生休息吧,你还两次手术呢。”
第二次手术比第一次做的还要久,他觉得照明的灯明晃晃的,闪得眼睛疼。他清晰地感觉到手术刀将他的脚划开,把脚后跟一块一块拼起来,再用线缝上皮肤,他疼得不住地小声呻吟,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他也不清楚手术做了多久,只知道出来时,外面哭声一片。
他躺在特殊病房里,家属被隔离在外。
“一不叫你忧来呀,二不叫你愁,
三不叫你穿错了,小妹妹的花兜兜呀。
小妹妹的兜兜呀,绣的本是金锁链儿呀,
情郎哥的兜兜啊,八了宝它镀金勾呀。”
是楼道里的小护士在唱《送情郎》。
张云雷一听这歌,又哭了,小护士一听忙跑进来。
“谁叫你唱这歌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可能站不起来了。”
医生闻声也赶了进来。
“你们特么告诉我怎么了!”他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