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梦境训练(2)

列车在一阵剧烈颤抖后缓缓停在了轨道上。车厢上除了競宇，其他人都石化了。
一切都变成了灰色。
“亏我反侦察意识强！凌风，这波操作也可以了吧？”
没有回应。
等了半分钟，“凌风？你在观察吗？”
“凌风不会观察到了呦！现在是我在观察你！”一个人从石像中闪身出现——织梦者！
“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塞壬！”说完競宇的拳头便握紧准备战斗。
“哦别别别，我是来和你亲切玩耍的！”织梦者说完就化作了一摊灰洒落在地上。
“轮回就要开始了！哈哈哈哈！”
“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只要你在梦境中死亡，我就会立刻把这里的数据覆盖到现实世界中，然后，哈哈哈哈哈哈，一个天才就真的消逝在自己的梦境之中了！哈哈哈！别担心，我会让你在美梦中渐渐死亡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渐渐迷茫。周围的景致也在快速变化着：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宇宙战舰火炮对轰、原始部落野人狂欢、钢铁洪流滚滚向前……
最后景致停在了一处地下工厂里。
工厂里直通火车，或者说是地铁。平台上是数不清的特种士兵，和一些失神的学生。平台两侧两个巨大的升降机，各有一个学生坐在正中操控把手。同样，平台上的学生眼神中也散发着失落。
列车飞速驶入了其中一个站台，停了下来。
门开了，競宇下了车。两排士兵严丝合缝的排列出一条直通升降机的通道。没有交流，因为士兵都和石头没什么区别。升降机，并不是电梯，电梯比这要好用的多，装饰也不知道比这里精美到哪去。四周只有铁丝网和铁黎疾，其密集程度连一只老鼠穿过也得被刮下几层肉下来。
抬头向上看，一个似像非像的出口透出一点点光，仿佛是给这下面的人的最后的一点希望。
直到走到升降机平台上，看清楚操纵拉杆的人后——
“仁泽？你怎么在这里？”
競宇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的同班同学。
“我，我……给你拉拉杆……”仁泽早已没有往
常的体质和精神，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死握住拉杆，扳了下去。
嘎吱吱，啦啦啦啦，咔咔咔咔咔咔……
平台在一阵机械齿轮的摩擦声中开始升起。
“你怎么状态这么差？要不要我帮你咱们一起逃出去？”说着競宇就要抓住仁泽的手。
“别碰我！”仁泽一个激灵，吓了競宇一跳。
“这里的一切都不能碰……我被固定在这块板子上了……我每时每刻都在被板子吸取着精力……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
“一切小心！”
咔！铁索到达了重点，升降机上只留下了拉杆和一具尸体。
“好兄弟，我会记住你的！”競宇擦干双眼，踏出了有光的那一扇门。
熟悉的感觉，是学校没错了。门的那头是教学楼楼梯通向地下的那个死胡同。回转身，回到学校里的路是死也是死胡同。
競宇只得又重新进了通向地下的门。
仁泽仍在继续拉着拉杆，脸上还在傻笑着。競宇的交流现在他一句也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