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神魔向】［主苍策，副羊花，苍霸，唐明］堕魔（十七）

却说夜洲离去之后，裴柯就一直坐在屋里。少了一人的房间显得空空荡荡，这让已然习惯了夜洲的存在的裴柯有些无所适从。他并不担心夜洲会去招惹燕阙，因为那样的人不是他能够对付的，想必夜洲也清醒的明白这一点。的确，夜洲并非没有想过去杀了燕阙，这样的方法看上去简单粗暴，或许确实可以阻止他所担心的一切的发生。但是，他可能在接近的了那个可怕的男人么？又或者说，在他接近之后，又可能有机会下手么……“直接告诉莫将军吗……”夜洲走在大街上有些惘然，对于他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莫九辞又会信多少呢……
“想什么呢？”将军府内，也有人在沉思着。燕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已经许久了。莫九辞原本以为是这页书的内容过于枯燥难懂难住了他，但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小小的人儿依旧如同一个时辰前那般坐在那儿，手中的书页没有丝毫的翻动。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莫九辞已经察觉出，这个孩子虽然看着年幼，但他一旦专注起来，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认真劲儿却是许多成人所没有的。燕似乎听见有人叫他，如梦初醒一般看向一旁的莫九辞椅子上的军爷皱好看的眉毛看着他，眼里带着些许的疑惑。他看书的确走神了，看着看着，他就想起了裴柯的话。这个男人身上的谜点实在是太多了，不明的身世、异于常人的堕化速度，这种种的一切都给这位看似普通的神将盖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两人四目相对，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有那么一瞬间，莫九辞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成年男子。这样一双考究的眼眸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燕阙。其他人并非没有过考究的眼神，但每个人的眼神里或多或少都夹杂着些什么不明的意味，例如天帝唐尧，他考究之余，还带着深深地试探和怀疑。而燕阙并不是，那双眼睛莫九辞至今都记得，明明只在战场上见过，却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那是一双火热的双眼，是可以看透你灵魂的双眼。这个孩子……但当他在想细细看去，却怎么也找不到了。错觉么……兴许是吧，又或许是因为这孩子之前的经历，难免会让他有高于普通孩子的心智，有些下意识的举动自然不同。但刚才那个眼神……莫九辞压下心头悸动，那人远在魔域，虽说魔族最近一直都不安分，但又怎么可能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只身一人来神域呢……
入夜，神域格外的安静，就连风声都听不见。夜洲一人坐在屋檐上，看着挂在空中的皓月，他狠狠地灌了一口酒。以前，师兄弟们心情不好时，他们都会瞒着师父，偷偷地聚在一起喝闷酒。虽然有时也会招呼他一同，但夜洲并不胜酒力，故而很少加入其中。但是这次不同，他不知道为何会因为裴柯的这一疯狂的举动而感到十分愤懑。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剖开这家伙的脑壳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和魔域的人合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夜洲有些醉了，以至于当身后人接近他的时候，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裴柯看着他，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这是小道长第一次主动的离开他，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态地一个人喝着闷酒。好在这家伙没有结下什么仇家，不然叫人见了他这般放松警惕地模样，他不知道要死几回。神域在这孩子的心中是如此的圣洁，自打在人界起，这孩子就一直向往着能到这儿来走上一遭，成为这儿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