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之刃（拉普兰德X博士）（二）

睁开眼睛，不再是忧郁的天空。有些刺眼的手术灯，让习惯了乌云的双眼灼痛。
全身都不能动。就连痛觉都感受不到。
高强度的使用能力导致的后果可能会导致神经系统衰弱。博士知道。
不过他并不后悔。
同样不后悔的，还有永远埋葬在那片平原上的右眼。
为了治好眼睛，博士只能自己动手。
换过的眼睛还有些不适应，银白色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缩。过个几个月，应该就能完全控制住了。
结束了。
博士长叹一口气。这些都是值得的。
“哟，博士。”
啊，是平常的拉普兰德。
博士能做到的只是微微提起自己的嘴角，虚弱地向她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眼前的苍色之狼还是笑着。
绑着夹板的白皙手臂伸到眼前，右侧脸颊能感受到光滑的指腹轻轻抚摩，绕过眼侧的黑发，停留在银白色的右眼上。
“不过博士真是强啊。那样的我都能被你击败。”
葱指向上移动，带过消毒水和稀释过的血液味道，拨弄着头顶的乱发。
“看来我还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才能支配一切呢。”
苍色的长发悬垂在眼前，遮住手术灯的光芒。有些阴影的脸上，那银色眼睛中的灼热照亮整个世界。
“所以在掌握最强大的力量之前，请允许我拉普兰德，永远在您身边。”
......
“以下属的身份吗？”博士回话。
“我可以是任何身份，博士。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是。”
“那么我有资格决定吗？”
“现在的博士，当然可以。”拉普兰德放下双刃。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一次主动放下自己的武器。
微红的膝盖跪地，手握成拳撑住地板。拉普兰德对着博士低下头，像是受封的骑士。
“我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刃。”
“当然，我的狼王（叙拉古俚语）。”
“下面是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条。”
“是。”
“你的杀生权属于我。其它，请保持你自己。”
“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不杀之刃。”
“明白。”
拍拍膝盖，拉普兰德又捡起双刀。她熟练地，就像曾经在那个家族中做的那样，作一个效忠礼。但是这个效忠礼，不是为了表示加入任何组织，而是为了确认自己的归属。
就在拉普兰德打算踏出病房的瞬间，博士问出一个问题。
“拉普兰德。狼王，是什么意思？”
“一生尊敬之人。”
拉普兰德停下脚步。
“永远不可割离之人。”
转过身，义无反顾地向前走去。
“永远效忠，永不背叛之人。”
在床前站定。
“自身的灵魂支柱，以一切为之服务之人。”
手指将耳边的长发理至耳后，苍白的黑影如同火焰，灼烧博士的双唇。
“以及，从叙拉古年轻人们的罗曼蒂克解释来看，有相伴一生之人的意思。”
唇间牵起的银桥，吞噬殆尽般粗暴地进攻，分离后意犹未尽地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