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同人】第十一章 审判

黑色，黑色。
白槿和卢修斯站在魔法部磨得晶亮的木板上，巨大的门厅里，两边嵌上的镀金壁炉里走出一个个披着黑色袍子的巫师，他们脚步匆忙目不斜视，一言不发走向那个属于他们的目的地。
偶尔有些巫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盯一眼这个奇怪的组合，尔后又大步迈开，不再多看一眼，毕竟人群就像个巨大的漩涡，让停留在原地的卢修斯和白槿显得格外突兀。
他们的视线都放在面前的魔法喷泉上，那是一组金色的雕塑，一些水溅到水池外面，溅到他们的身上，在寒冷的冬天针针刺骨。
两个人都想着不同的事情，良久没有人开口。
在来的路上，白槿和卢修斯已经对好了说辞，这之后，他们再也没说过话。
他们终归不是一路人。
卢修斯双手撑住那个蛇形的银致手杖，淡金色的头发披在黑色的衣服上，依然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旁边站着一个姿态端庄，美丽优雅的女士。
但那肯定不是她的妻子。
谁也不知道她精致的容颜是否来自哪个古老的家族亦或她是生长于东欧山川云雾缭绕之间的媚娃，因为在场的人每一个巫师在这之前都从没见过她。
可想而知，投在她身上的视线比卢修斯的多。
卢修斯意识到了这一点，微微侧过身，看着白槿显然精心打扮成熟的脸。
她这次没有再拿黑纱遮住自己的脸，他第一次看到了她绿色的双眸，也看到了她绿眸里拒人千里的冷漠，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光是站在那里，都让人感觉到寒意从中而起。
那让卢修斯想起挂在马尔福庄园某一面墙壁上，一副来自十五世纪没有人味儿的精致画像。
白槿意识到了卢修斯打量的目光，微微别过脸，留下一个冷淡的侧脸。
她缓缓开口道：“走吧，时间快到了。”
卢修斯低头瞟了一眼华丽的金色怀表，合上盖子，蛇形手杖点着地，更随眼前黑色身影而去。
魔法部，白槿再熟悉不过了，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它都是这个样子。
第一层是魔法部部长办公室，第二层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就挨着自己以前工作过的傲罗指挥部，再往上到第九层，没有一层她不曾去过。
于是她轻车熟路地走进了金色的电梯，等着它送他们去二楼。
不过这次目的地不再是去傲罗指挥部了，是魔法法律执行司，身旁站着的是卢修斯而不是昔日好友。
随着电梯叮咚一声响。
一切都变了，白槿终于意识到。
她不会再等救世主花费七年时间去消灭伏地魔了。
直到旁边的人轻轻咳嗽示意，白槿才恍然大悟似的，轻飘飘瞥了一眼卢修斯，走出电梯。
这里和一楼大厅一样，墙壁上是华美庄重的黑色壁砖。
这是一条纵使外面惨烈如白昼，但里面还是需要照明的黑暗走廊，柱子上稀稀拉拉挂的壁灯发出的白色亮光刺人眼目，脚下是能倒映出人形的地板，一条走廊幽深望不到尽头。
黑色穹顶隔住了外面的风雪，隔不住狂风呼啸的声音，白槿一转头，好像隔着风雪，看到了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