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你】山水一程 三生有幸（23）

何九华和你说他要出国一阵子的时候，你正在做饭，没沥干水的菜直接掉进了锅里，油花噼哩啪啦地炸开，嘣到了你手上，你反射性地“嘶——”了一声，锅铲也掉到了地上。
何九华赶紧过来，握着你的手伸到了水龙头下给你冲洗，“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心里盛着事，反应呆呆的，也没有应他。
被烫到的红点肿了起来。
何九华关了火，把你拉到客厅，“别碰，我去找药膏。”
你还是没有反应，好像也没感觉到疼，满脑子都是他要出国的事儿。
北美，加拿大。
如果你没记错的话，许棠雨恰好就在那里。你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什么。
至于公司什么的出问题，恰好巡演就是从那个国家开始，你统统都不懂也不知道，甚至不敢去细究这其中的缘由。
何九华很快拿了烫伤膏回来，扯过你的手细细地给你上药。冰冰凉凉的药膏很快压制住了手上灼烧的痛感，但心里的灼热却怎么都压不掉。
“怪我，突然讲话吓到你了。”他还在给你推着手上的药膏。
“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你握住了何九华的手，他指尖微凉，掌心却是热的。“你真要出国呀？”
何九华抬头，对上你的眼，“怎么了，不想让我走？”
“嗯，不想。”你肯定地点头，将真实的想法半真半假地说了出来。
我当然不想让你走，去那个没有我，却可能有她的地方。
果然，何九华没有当真，因为你在他眼里一向都是懂事又识大体的。他起身拍拍你的头，“好了，我去做饭，你的手刚擦了药就不要碰水了。”
……
那天晚上，你破天荒的主动要求喝酒，何九华从来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所以那晚，一轮又一轮，两个人都有些喝多了。
你穿着浴袍出来，身上的水汽还未散，水珠顺着头发的伸展方向向下滴。
何九华大概是在另一个浴室洗过澡了，倚在床上等你，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你没看完的时装杂志，整个人沐浴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愈发显得眉目如画。
何九华闻声抬头，见你出来，便去柜子里取了毛巾，“过来，给你擦头发。”
和之前许多次一样，你照旧坐在梳妆台前的软凳上，从面前的镜子里看着身后那个温柔又细致地给你擦着头发的男人。
昏黄的灯光下，何九华逆光而立，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白色毛巾包裹住的黑发，轻轻揉搓。
这一幕在你眼里，像极了看电影中颇有质感的画面，你胸腔里的一颗心跳得发疼。
眼睛好像起了雾气，朦胧中你听见自己问他，“九华，你喜欢我吗？”
你甚至不敢提爱。
在平时，你绝不会如此唐突，也许今夜是情绪和酒精在作祟，你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你和他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
他眼神清亮，你清楚地看到里面有怜惜，有沉默，有迟疑，有为难，偏偏就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一点点，都没有吗？”你转头看他。
何九华放下毛巾，抱起你放到床上，目光闪烁，“有欢，别瞎想，我会时常回来陪你，不会一直在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