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华］绝对占有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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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那个爱笑的丫头，此刻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像只被撕烂了翅膀的蝴蝶般美丽而脆弱。
乌黑的长发被鲜血浸透，一缕一缕的散乱着。
原本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颊上此刻沾着鲜血，如同破碎的瓷娃娃一般。
那双仿佛盛下了世间所有美好的眼睛消失不见，只剩下了狰狞的血洞。
她不甘的望着天空，仿佛在用最恶毒的话语咒骂着老天不公平，为什么美丽会带给她这样可怕的下场？
李鹤东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的女孩。
他多想奔到她的旁边，可他过不去。
那道黄色的警戒线，仿佛成了他和她之间最深的沟壑，一边是生，一边是死。
“东子。”谢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旁边:“节哀。”
李鹤东没有回头，他好像并没有多悲伤，反而十分平静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做了法医？”
“挺久之前了，从咱们散了之后就来这儿了。”
“过得好吗。”
“还可以。”
谢金掏出一盒烟，递到李鹤东面前。
“抽吗？”
“戒了。”李鹤东看了一眼那盒烟，摇摇头道:“筱筱她不喜欢烟味儿。”
谢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远方刘筱亭的一声惊叫打断了。
“谢师爷，被害人好像还有呼吸！”
听到这话，李鹤东浑身一僵，佯装淡定的面具终于破碎。
“谢金，救她。”
谢金看着眼前的李鹤东，仿佛不认识的样子。
曾经那么骄傲的他，何曾因为一个人这样的慌乱过。
他冷静地拨开李鹤东揪住他领子的手，说道:“这场手术，我亲自做。”
明明谢金什么都没有保证，但是李鹤东就好像是收到了什么天大的承诺一样。
他松了一口气，放开拉着谢金领子的手，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靠在栏杆上。
“……谢谢。”他说。
谢金沉默着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向不远处那个破碎的布娃娃。
小巷对面的咖啡厅里，一声嗤笑从角落中传出。
何九华支着胳膊，玩味看着对面忙碌的众人。
“真有趣。”他搅了搅自己面前的咖啡，说道:“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动脑子好好想想，我怎么会选择一个这么肮脏的地方去完成自己的艺术品呢？”
“有人在模仿你。”尚九熙僵着脸，面无表情地陈述着事实:“那个李鹤东很危险，这个低劣的模仿者把我们推进了绝境。”
何九华笑得很甜，他歪头看了一眼尚九熙，说道:“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一个新晋的变态杀人狂，一个曾经的黑帮老大。”
“还是说你怕了？”
“我只是不想你死掉。”
“不不不，死亡是一件很甜美的事情，我喜欢看人绝望的挣扎，有时候我也想试一试绝望是什么滋味儿。”
“……”
没有得到回应，何九华很奇怪的看了一眼尚九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