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小说原创】2.2 学院长：奥蒂努斯

“前辈，你觉得老师会给我们找一个什么样的对手啊？”
布尔对于我们的生命感到担忧，但我也没法回答，只得耸耸肩:
“鬼知道，只希望不要是石川老师这种猛男啊，真的会死人的。”
我想起那位拿着遗迹兵器的壮汉老师，身上好像渗出了些许冷汗。身旁的布尔好像也是如此，她的表情瞬间凝固，片刻后才说道：
“应该...不会的...吧？”
“我觉得千代老师应该不会那么狠心。”
我祈祷着我的这句话能够成真，伸手推开了训练室的大门。
学院的训练课往往是学生最为活跃的一堂课，在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与其他使用者进行比试，只要不要闹得太过就没有人会制止。
尽管每一次训练课过后都会有人被送去医务室，但那也比在战场上丢掉性命要好。
但当我们走进训练室时却发现整个空间异常安静。倒不是说没人打斗，但能明显感觉到所有人都有点拘谨，没有往日那样震破房顶的叫喊声，看班的老师也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连老师都这样，训练室肯定是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不过因为这样的情况，我和布尔的进入便格外显眼，一瞬间我们就又接受了一次注目礼，整的我们更加紧张。
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我在心里这么喊着的同时环顾四周。
在一旁的观战席上并没有坐着什么国家领导，也没有摄像机在录像，除了在远处的一片场地上站着一位孤零零的小姑娘外没有任何区别。
等等，小姑娘？
我定睛看见那个小女孩。一头微卷的金色长发，配上清澈的碧蓝色眼睛，身上穿着一件不会怎么影响活动的洋装，怎么看都像是误入的小朋友。
不过很明显，她的真实身份绝不只是个小朋友，学院的安保系统足够严密，就算是教师子弟都不可能随便进入，一般情况下一个小女孩突然出现绝对算是异常事态。
但我们都认识这个小女孩，或者说全世界无人不知她的名字。
这个人就是奥蒂努斯，世界上的第一位使用者兼这所学院的学院长。那柄标志性的黄金长枪*Gungnir*就在她的身后。也难怪所有人的那么正经。
不过，这么说来...
“前辈，我们的对手该不会是......”
“嗯，大概没错了。”
我点点头，看向不远处的学院长：
“看来我的祈祷生效了呢，布尔。”
我有点自暴自弃地笑了，但布尔的症状似乎更严重：
“啊，不是石川老师真是太好了~”
布尔双眼放空，视线投向前方正微笑着向我们招手的学院长。
她好像放弃思考了，毕竟对手是那位奥蒂努斯。我们都曾近距离见过学院长战斗的场景，那种战斗堪称神迹，每一枪都只为杀敌而生，即便对手是神话级的神代生物，我也坚信她可以一个人将其击败。
因为学院长有着人类中最庞大的魔力储量，即使外表是个小孩子，但她的力量却足以打败世界上的大多数战士。
而现在居然让我们两个学生去与这种怪物级别的战士战斗？！
我第一反应是学院长只是来督战，真正的对手另有其人，但我的直觉却否认了这一点。从以前开始我的直觉便十分准确，尤其是在坏的方面。
于是我也放弃了思考，向着学院长的方向走去。既然是学院长自己点名，那我们想跑也跑不掉。
记得曾在书上看见过一句几十年前的同龄人爱说的话：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前人的经验应该没错，更何况比起逃跑，直面对手反倒更符合我的作风。
走到学院长的身前我才知道学院长的身体到底是有多娇小，我不得不站在她身前一点五米远才得以避免俯视这位学生敬爱的学院长，若不是我有一个朋友也是这么低，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和学院长对话。
奥蒂努斯学院长双手环胸看着我们说道：
“早上好啊，炽同学，布尔同学。”
“啊，早上好，学院长。”
我和布尔行礼问好，学院长的声音也很是稚嫩，完全看不出是一位久经沙场的战士。
官方——也就是长工给出的回答为这是*Gungnir*别名永恒之枪带来的副效果，学院长的身体并不会发生衰老。尽管我还有许多疑惑，但那之后长工便闭口不言了。
我看向学院长身后的那杆枪，放在现代本只会被称为奢侈品的黄金枪却成了世界的救星，让人不由得感叹这个时代的魔幻。但一想到这把枪将会指向自己，我的背后便渗出冷汗。
学院长抬手看了一眼表，开门见山道：
“那么，两位你们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了吧。”
“知道......我们的对手果然是您吗。”
布尔有些惴惴不安，同为枪使的她一定比我更能了解对手的恐怖。我抱着一丝幻想期待学院长会摇头，但很遗憾，学院长很肯定地点头道：
“没错，那么，事不宜迟，开始吧，你们的遗迹兵器应该带在身上吧。”
“用遗迹兵器吗？”
布尔很是吃惊，毕竟遗迹兵器可没有什么幻想形态可以无伤进行打斗，正如一句话所说，人被杀就会死。一旦被遗迹兵器砍中，受到的伤害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恢复的。
学院长眨了下眼睛，歪头说道：
“毕竟我没怎么用过虚拟兵器嘛，不小心把你们误伤了怎么办？”
“虚拟兵器还可以伤人吗？”我感到疑惑。
虚拟兵器之所以会成为我们训练的首选武器就是因为它绝对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布尔紧接着低声说道：
“据说学院长可以光靠魔力进行攻击，大概是怕控制不住魔力吧...”
这么夸张的吗？我很想大喊，但还是努力咽了回去，对学院长说道：
“那么，失礼了，学院长。”
我们再次行礼后拉开了距离，伸手拔出我们的遗迹兵器看向这从未面对过的对手。
学院长转身拔出插在地上的*Gungnir*舞出一个枪花后将尖端指向我们说道：
“好了，两位同学，开始吧！”
一瞬间，爆发性的魔力涌出。我们仿佛面对着一个暴风眼，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强大到令人恐惧的对手。
但我们只能前进。我看向布尔，随后点头道:
“上!”
我单脚用力，将全身力量击中到前掌瞬间爆发。《Gram》被我一下子展开，直冲对手。
不能有迟疑，否则就会败北!
我用两步冲到学院长面前，以上挑开始攻击的序幕。
这招本可以让我在战斗时抢占先机，但此时却被学院长轻而易举地侧身闪开，那种反应速度我从未见过。
但我的攻击还未结束，Gram被我强行改变轨道，在空中划出“Λ”型再度劈下。这是在平时我不会使用的招式，因为一不小心就会造成重伤。
可是对学院长来说，这根本上不了台面。
“空门大开了，炽同学。”
学院长一派轻松地笑着，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般袭来，下一瞬间，我眼前的景象便成了训练室的天花板，腹部的疼痛让我短暂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学院长已出现在我的面前。
如果这是真正的搏命，下一刻我就会被杀死。不，那样的话我一开始就只有百分之一活命的可能。
但在现在，我不用考虑这些。
看着逼近的金色枪尖，我没有选择抵挡，而是单手撑住地板同时将*Gram*放到身侧。
我不是放弃了抵抗，而是在准备下一步的攻击。
我丝毫不用担心，因为在我的身旁，有着我信赖的战友。
“前辈!”
冲来的布尔有如激浪，*Nibelung*与*Gungnir*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但由于体型的差异，再加上学院长没有防护，她一下子飞了出去。
“干得漂亮!”我喊着再度冲出。转身，出剑!旋转的力道让我的*Gram*有了更为强大的威力，若想撑过这场较量，我必须随时拼尽全力!
赤红刀刃划破虚空，周围的同学似乎惊讶于我们两个的配合，但我没有在意，只将注意力集中于手，挥出这把斩龙的魔剑!
只是这一击在她的面前，没有丝毫作用。
“真是很好的组合攻击，布尔同学，炽同学。”
学院长精确命中的一击让*Gram*大幅偏移，我的眼中只看到一道金光，甚至没能捕捉到枪的轨迹。
“但提升空间还是很大，多多加油。”
*Gram*脱手飞出，与此同时我的身体几乎是同时挨了三次攻击，在疼痛传来的一瞬间，我便撞到了柱子上。
而这时我才亲眼看见学院长的战斗。
她只用单手拨开布尔的突刺，仿佛在说不需要武器一般将枪向上扔出腾开右手，只用擒拿术将布尔按倒在地，*Nibelung*贴着地面滑到我的脚边。学院长伸手接下坠落的*Gungnir*说道:
“比赛结束，再多练练吧，两位。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啊。”
这场比试，我们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