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霄贤 半条命（渣男向）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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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已经醒了，你听见他急促又慌张的脚步声，也能听见他在门口压抑不住的喘气声，你抬眼望着有些泛黄的天花板，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平平坦坦。
你缓过神来，手在小腹上一点点的移动，门开了，你看过去，对上秦霄贤的眼，你看着他发红的眼角，忽然间觉得有些害怕。
你转过头，闭上了眼睛，你听见他在你耳边道歉，听见他带着哭腔一遍一遍的说我错了，你能闻见他身上浅浅的烟草味，你以前很喜欢这个味道，可你现在却恶心的发呕。
他握着你的手，你的手指冰凉，他努力的想要帮你暖热，你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指。
“你走吧。”
秦霄贤的身体一僵，“不……我不走……”
你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脸，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认识他了，泪水就这么滑了下来。
“秦霄贤，别逼我恨你。”
秦霄贤抬头握上你的手指，“对不起……我不该……不该什么都不了解就那样对你，你原谅我吧……原谅我……”
你看着他的眼，“秦霄贤，你还是觉得我是在单纯的跟你耍小孩子脾气吗？”
秦霄贤望着你，像是有些陌生。
“你还是觉得我离开了你不行是吗？你说原谅就原谅，凭什么秦霄贤？你把我当成什么？！”
秦霄贤颤抖着嘴唇，握着你手的指头渐渐收紧，“不……不是，我……我爱你啊……”
泪水忽然决堤，泪珠子像是断了的线，一滴一滴的划落，秦霄贤从来没说过他爱你，他总是说喜欢你，喜欢你，从来没对你说过爱字，可他说的我爱你，却是在他一次一次的对着你的心口捅刀子之后，在他差点没弄死你之后。
你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你肚子里的一条命才能抵得上这三个字吗？你忽然间觉得，不值得了……
你强行平稳着自己的呼吸，看着他，一字一句，“秦霄贤，你走吧，从此之后，我们两个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瓜葛，我不欠你的了。”
秦霄贤是被后来赶到的孙九香和何九华带走的，孙九香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拽了出去，你的心口一阵一阵的钝痛，你看见，看见他回头看着你，眼睛里，是你从未见过的凄凉。
何九华站在床边，看着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他俯下身给你往上提了提被角，语气很温柔，“你怎么一开始就不跟他说清楚呢？他脑子笨，你不是不知道，他，是真的很爱你，只是他，没意识到而已。”
你呼出一口气，眼角微微潮湿，“我总不能迁就他一辈子吧，我总以为他明白的，他不明白，就算了……”
何九华叹了口气，垂下眼帘，“好好休息……”他顿了顿，像是在犹豫什么，张了张嘴，却还是问出了口，“孩子……”
你伸手附上自己的小腹，看着他的眼，“孩子还在。”
何九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猛地起身，你却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九华哥，拜托你，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你闭眼，眼前浮现出急救室里的那一幕，无影灯雪白的灯光有些刺眼，你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小腹的坠痛，你皱紧了眉，感觉自己像是要溺死在空气里，沉沉浮浮，抬手，无意识的抓住了一个医生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