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说谎言的记忆》二十六(2)

冲击，对这个人而言，应该就是姐姐的死了吧？
“隔着裂缝，一面是雪芮，一面是我。”
隧道里，窗外，略显陈旧的青黑色墙壁向后流去，时不时还映出了我和学姐的身影。
学姐两眼发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光线从她的脸上流过，让她的面部有半透明的感觉。
和幽灵一起坐电车，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
映在车窗中的她那苍白的皮肤，透亮美丽的黑发，以及独特的绯红瞳眸，宛如人偶一般冰冷。
在下一个瞬间，周围便充满了光芒，气血的亮色再次回到了她的皮肤上，学姐从人偶变成了人类。
电车从隧道里穿出来了，目的地近在眼前。
………且行………
“？？？？”
从车站到这里，正好十分钟。
而此时此刻，我们停下了脚步，被现状惊得目瞪口呆。
纸片上所写地址的公寓，已经完全消失了，从距离地面几十厘米的地方往上，建筑物的躯体被完全抹去，就好像三室一厅房间布局图在地上没完没了地延伸着一般。
“我们走过来的时候，不是一直盯着这儿吗？”
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啊？
这栋公寓很高，一出车站就可以看到，而当我们的视线被另一栋公寓挡住的瞬间，大地发出一声巨大的悲鸣……
急急忙忙走出拐角一看，那座高级公寓已经被完美地夷为平地。
雪静:“这不是消失了，是被卷走了啊！”
她手指的方向，两山所夹河流的对岸，在那里……
几分钟前还是公寓大楼的事物，正插在那个地方。
面对着超现实的光景，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雪崩……”
在书中，记载了这样一场灾难。
1938年12月27日，在日本富山县宇奈月町，一场雪崩袭击了位于大坝建设现场的混凝土制成的员工宿舍，据说有钢筋混凝土搭建的五层员工宿舍，被整个卷到了六百米开外的地方。
我:“幸存者呢？有几个？”
雪静:“那种事……”
没有说下去。
我:“可是，这可是在福州啊！”
别说雪崩了，就算是下雪都不科学。
就连2008年雪灾我们福建都没下过雪……
雪静:“你现在还相信所谓的科学吗？”
你相信幽灵么？你相信科学么？所谓的科学，只不过是人类对无法解释的事情，想出的自圆其说的卑劣工具而已。地球的历史有五十亿年，人类的历史不过万年，太多我们不能解释的东西了。过分得相信科学，就是一种迷信。
学姐蹲下身来，用手指刨了一下地面。
“沙沙……”
沙砾从她的指尖散落。
在学姐站起身的同时，我也向后望去，公寓后方的山坡发生了大规模的塌陷，灰色的岩石表面暴露了出来。
而沿着山坡向上一望……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少女的身影，正俯视着这边，紧接着她就消失在山脊的另一侧。
“穿的是我们学校的校服呢。”
夹杂着学姐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