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同人作品《光影》——第十七章(2)

亲人，那是什么概念？
早已不再去凝视了。
真的忘却了一切美好吗？
我记得你。
两人拥有同样酒红色的双眼，相对无言。无比亲近，却又是如此遥远。生在同一个次元，同一个国家，甚至，生在同一个家庭。而如今，却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纵然千言万绪，却仍无法表达。只是一起静静地望着幽蓝色的海面，聆听着飘忽不定的风声，回想着过去在故乡花店的安宁和祥和。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一句带着淡淡忧伤的疑问飘出。
“不，回不去了。”
回答斩钉截铁，然而冰冷中，却并非拒绝一切的无情，而是透露着一种被紧紧压抑的悲哀和苦涩。
“为什么……？”
“你是女武神，活在阳光下，和平的那一缕阳光终将照耀这个世界，你终将渡过这场战争，在温暖和宁静中继续享受美好的生活。而我是夜行者，活在黑暗里，当黎明来临的时候，黑暗也将消退与虚无，而生于黑暗的我，最终结局便是永远消失在阴影中。我们是不可能拥有相同归宿的。”
“但我们是——”她悲伤地转过头看着他。
话还没说完，黑色的手套伸出一根手指按住她的嘴唇，示意她安静。手套上所传来的气息，对她来说，是如此令人怀念，又是如此冰冷陌生。
她闭上眼，无声地落下了泪，沾湿了那精致的女仆装，那是她日常工作时所穿的衣服，蔷薇色的花边因为泪水的浸透，不再起舞于风中。那精心打理过的灰金色短发，也早已被寒风撕扯得凌乱不堪，在飘荡中露出了一直被遮盖的左眼。
“我知道。”少年终于转过身，正面看着她，看着这个自己唯一的亲人。“所以我必须这样做。”
他们都出生在曼彻斯特的那家温暖的花店，一起成长、学习，过着令人羡慕的平静生活。崩坏爆发之时，她9岁，他6岁。后来她被拉格纳推荐到总部接受训练，仅仅16岁，就已经拥有A级女武神的实力，被指派守护比安卡，以及担任“不灭之刃”副队长。生活虽然与战乱相伴，却也不乏稳定安逸。
而他，消失于阴影中，独自生存，浸染神秘的黑暗力量后觉醒巨大能力，成为一名鬼魅般的刺客，依靠刺杀任务为生。后来受伤潜逃至此，被圣芙蕾雅学院院长德丽莎发现而来到天命，成为天命组织最神秘危险的存在“夜行者”。实力远超S级女武神，甚至，击败了所有的律者并回收了核心。
“卡戎，你……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卡戎静默了许久，终于缓缓说出一个使丽塔感到震惊而恐惧的答案。
“在多次循环的崩坏纪元中，人类与崩坏的战争告诉人类，崩坏存在十四个被称为‘律者’的意识体。它们个个都拥有只属于自己的掌控范围，以及强大到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
“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在我们的故乡爆发崩坏的那一年，由于某种契机，我在一个寒冷的深夜，获得了某种来自未知的黑暗力量。那种力量彻底重塑了我的肉身，侵蚀了我的意识。而在那之后，我就变得越来越强大，但同时，它也彻底粉碎了我曾经作为一个‘人’的内在，让我变得冷酷无情，如同恶魔一般。我身后的这个黑色轮盘‘引渡者’，便是那种力量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