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并肩而行》（40）

*人物可能ooc
*时间为原著结束后续写
*私设较多，仙门百家重新认识羡羡的老梗，顺便打打怪什么的（bu shi）
*0123的机的生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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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在这里。”
身后传来轻轻的落地声。
魏无羡将扯到前尘的回忆拉回，并没有转过身去看她，只是静静的听着。
莫相逢看他气定神闲，幽幽地踱了几步，过一会才说：“恶贯满盈的夷陵老祖，没想到是菩萨心肠之辈？”
魏无羡垂眸道：“如果你射日之征时在的话，你就不会说这句话。”
他今天穿了一身略微宽大的广袖黑衣，头后的黑发用了一根鲜红的发带散漫的绑了一个结，墨色的黑衣上也绣着烈火般的红纹。这身打扮，倒是与他在射日之征中的模样差不多。
只是莫玄羽的身子毕竟消瘦，与他射日之征时一样整个一个骨头架子，蓝忘机用诸多上好食材养了好几个月也才让他多长了几两肉出来。现在穿这一身广袖，远望过去倒是如一片风中摇曳的黑叶，仿佛只要再稍微用点力，他便会消散了似的。
莫相逢眯着眼道：“夷陵老祖，你还想射第二次日？”
魏无羡嘴唇勾起，笑得温文尔雅，如芝兰玉树的富家公子：“这次是不是温狗捣乱，你我心知肚明。我在这里截你，你想必也定是知道的。但你来了——你有这个自信能打的过我？”
莫相逢摇了摇头，她生的讨喜，笑起来嘴边有两个小酒窝，看起来十分无害。
魏无羡仿佛在她身上看见了当年金光瑶的影子，刚恍惚一下，就听见她笑着说：“我以为我们是同路人的。”
魏无羡挑眉道：“说人话。”
莫相逢收起了甜蜜的笑容，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许多，颇有一种咄咄逼人之意：“世人的嘴舌你还不明白吗？他们需要你时，你是大英雄，是救世主，是金玉加身。但真当你做出什么所谓的离经叛道之举时，你就是万恶魔头，就是一个对他们有威胁的敌人。魏无羡，死过一次，你还不懂吗？”
还未待魏无羡回答，她又道：“世人如何看待你的，想必你也清楚。以你的本事，你大可以用绝对的武力让他们闭嘴，但你没有。我不明白，他们当年如此对你用完即扔，你不恨吗？”
她盯着魏无羡看，想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变化。但可惜魏无羡自始至终也只是弯了弯眼角，其它的什么都不肯显露出来。
魏无羡沉默许久，转过身来，终于正视了一会这位红衣的女人。他的眼神却非常飘渺，像是透过她看见了什么人一样，但不一会，他收回了眼神，才缓缓开口道来。
“一个人对一个人，那是欺负。一个人对十个人，那也是欺负。一个人对百人，那是暴力。但当一个人对几千人呢？那是众口铄金，百口莫辩。”
魏无羡看着她的眼睛说：“是他们错了吗？是我错了吗？是你错了吗？是这天下错了吗？……这世上哪有非黑即白的是非分明，只是人的立场不同罢了。”
莫相逢冷笑一声：“好一张厉害的嘴，看来我不该把那道恶诅消去。你既然如此热爱世人，那也没什么好辩驳的了，来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