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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神/羽光<发间的无畏者>

2023-04-27同人羽神专栏日更挑战羽光 来源:百合文库
注:变化前,变化后的阿神一律用阿神本名称呼。幼儿园文笔,不喜勿喷!谢谢!封面来自网络,侵权会改封面的!
专属于这个世界的每个人的规则,来自于每个人独有的“发色”。
每个人生来就有专属于个人的发色。两种颜色即使再相近,在明度,纯度上都会有细微的绝对差别。生来的发色代表着每个人的生命。如果将头发染成存在于他人生命的颜色,相貌和身体特征会逐渐变成对方的样子,但自身的生命时间会减少。所有人的发色都和某个人有着对应的敌对关系,而这种关系的颜色,就是对应色。当一个人将他的发色染成另一人的,但那个人和他的颜色对立,这个人的寿命便会缩减到五年,并且不可改变。唯一的解除这种不变样貌的方法是白发之人的血液,但已经分外少见。
将想要染的发色所属的人的头发样本递交给专员,便可以通过基因色来提取出绝对的发色。如果那个样本的主人死去了,这个人也会变成他的样子。对于头发的颜色,一直有专员研究,但始终无法探明这些变化的根源。
在一个并不小的社区里,同一层楼,住着三户人。住在1015室的是一个名叫阿神的黄发青年,而住在对面的1024室的是一对已经相恋很久的恋人,名字叫小光和羽毛,一个紫发,一个白发。
这三个人从校园时代就认识了。他们在同一个班里上学,而阿神和羽毛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小光是在升学典礼的幕后认识的阿神,不久后,阿神将他介绍给了羽毛。
阿神曾经向羽毛表达过自己的感情,但是羽毛选择了不置可否,继而默不作声。平日里,羽毛仍像原来那样对待他,但他渐渐开始和小光接触,逐渐开始疏远阿神。小光自从一见到阿神和羽毛就产生了想要帮助他们的念头,但他的心态在羽毛温柔的态度下渐渐转变为对个人的情感,最后选择和羽毛在一起。小光曾私下问过羽毛他的选择,而羽毛仅仅是表示他们两个之间不适合。这件事也在阿神的沉默中不了了之。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毕业了。三个人填写了相同的公司简历,进了同一家公司,只不过羽毛坐在了高管的位置,而小光和阿神坐在同一个文案办公室赶工。每天晚上,羽毛都会抽空给两人带加班甜点,但他买甜点的标准却总是偏向阿神的口味。小光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像以前那样,像一个朋友一样对待阿神。
阿神经常去1024室串门。每一次见到小光和羽毛的生活细节,他的心头总会不自觉地涌起一种无奈而苦涩的味道,静静地听着昔日的同学在面前讲述,不禁攥紧拳头。这绝非是对对方的厌恶,而是一种不甘,一种无法释然的不甘。他并不讨厌小光,而是一如既往地接纳了他。
一天晚上,阿神头上裹着浴巾,正仰卧在台灯的昏黄灯光下,独自一人翻着手机的内容,不时拿起床头柜上的黑咖啡,轻抿一口,躺在洁白的床上,一个人沉默着。窗外的夜景,灯火通明。
“阿神,你可以和我私聊吗?”
猝不及防,小光的彩信闪现在昏昏欲睡的阿神的手机上。
“啊……想现在睡觉的……算了,聊完再睡。”他近乎崩溃地将被子蒙在头上,将手机键盘打开。
他想了想,微微地抿了抿嘴,回道:
“可以啊。”
“阿神,我想和你说,我……我以后不能陪在羽毛身边了。你可以代替我吗?虽然……他不会愿意的。毕竟你和我……不一样。”
“什么?为什么你不能?”阿神不由得猛一起身,坐了起来,问道。
“因为……我上次去体检时检查出了血液病。我没有开玩笑,不要害怕。”
“可我上次和你见面,你还很好……”
“我不能在他面前显现出来。我应该和你说。我知道你不舍得离开他,即使这样,我也不怨恨你。我想他……会理解我。再见了,记得转告他。为了表示感谢,我把我的玩偶给你。留个念想,不然,就没有人记得我了。” 
阿神可以清楚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羽毛应酬,员工早下班,这个时间,门外的人早已不言而喻。那脚步声停驻在了门口,缓缓放下了一个物体,一声轻笑,便坚决地走进了楼道尽头的电梯。
片刻, 楼道里传来到达底层的声音。
阿神将那个玩偶拿了进来。
他抚摸着这个玩偶,从玩偶紫色的皮毛中意外摘出了一根紫色的头发。他仔细地端详着这根头发,小心地拿起了它,转过头看了看窗外的街道的灯火,苦笑了一声,双手颤抖着穿上了外套,踏上鞋径直走出了门。
街道的另一端,研究所的实验室的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道缝。黄色的身影抱着头坐在椅子上,发尖渐渐泛出了紫色,他的外貌逐渐变成了另一番模样,胸口隐隐作痛,
“他爱的……始终是你,让我来代替你,继续爱他吧。即使是要……以你的样子。”
“阿神,你确定要……这样吗?这可是你的对应色啊……”身穿白大褂的专员抱着他的检测表,一脸担心地看着此时痛苦万分的阿神的身影,“只有五年,并且……你变不回来。”
他捂着此时发痛的胸口,勉强抬起头来,招了招手,放心似的笑了一声,
“没事的,先生。即使只有五年,即使我变不回来。”
再从椅子上站起来,已经是一个对他自己来说并不陌生的样子。
他告过医生,将拴在玩偶身上的钥匙拿了出来,打开房间,走进去将小光的旧衣服拿了出来,将外套脱下来,转而穿上了小光的衬衫。他在走过羽毛的房间时,将一张小纸条轻轻地夹在了门缝上,便又像往常一样锁上了门。阿神站在门前,攥着右手,一脸无奈的笑容,注视着掌心的钥匙,抬起了头。
属于1015室的钥匙缓缓钻进锁孔,颤抖着旋转着,旋转在投射在他眼中的光斑上。不自觉地,晶莹闪烁,落在门前的落着尘埃的地毯上,
“这样……他就发现不了了吧。谢谢你,小光,你给我的机会,我会珍惜的。”
镜子前的身影,他不可思议地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对着镜子前的自己,一头紫发隐退在黑暗里,逐渐化为并不清晰的残影。
“你好,小光。阿神他……以后不会再露面了。”
翌日,羽毛回了家,突然发现自己房间的门缝里夹着一张小纸条。推开门,他弯下腰,将小纸条捡起,
“羽毛,我是小光。我可能会出去一段时间,不过别担心,我会回来的。”
上面的字迹对于羽毛来说,几乎是熟悉到了极点。
“这个……不是阿神的字迹吗?”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身后两只手环上了他的腰身,将他从后背抱住,一种熟悉的兰花味从颈窝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如期出现在他的耳垂边,痒痒的,
“羽毛,你又在看什么啊?”
“小光,没什么。只是纸条啦,不是你给我留的嘛……”羽毛松开他的双臂,转过身来抱住身后的阿神,深深地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昨天没回来,你知道原因的,对不起啊……”
阿神轻轻地将他额上散乱的白发顺到耳边 ,笑着用拳头捣了一下他的胸口:
“知道啦!你去应酬了,阿神和我说了。我可没有那么小心眼!还是要以事业为主!”
羽毛满是宠溺地将他抱在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左肩上,偏过脸去,轻吻着他的脸颊,笑着拍打着他的后背,
“小光,你真好。对了,我回来的时候阿神他好像不在家,他去哪里了啊?听他今天早上也没去公司……”
阿神迟疑了一下,从羽毛的怀中脱离,用微小的声音,犹豫着编了一个理由:
“阿神……他向高管董事提出了辞职,现在,他一个人去周游世界,边上的1015室就空下了。他说他……不会回来了。”
“就这么走了啊……他一定去追求他的梦想了。” 
“梦想吗?他的梦想……你记得?”阿神一下子惊了,口中的话一下子噎在了嗓子里,像是始料未及那样,惊异万分。
“对啊,我们早就认识了。他在他十岁生日那年告诉了我,他的梦想是……环游世界。过去这么久了……想不到我还记得。当年拒绝他,仅仅是因为……我不想耽误他的一生。我一直想要追求安定,他是自由的,我无权束缚他。我无法支持他对自由的态度。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我早该告诉你原因的,毕竟你是我的恋人。”
沉默许久,他迟疑地做出了反应,
“那就是说……你曾经喜欢过他?”
羽毛看着此时变得慌乱和惊讶的眼前的爱人,眼中闪烁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光,沉沉地点了点头。
“非要说实话,是的。不要生气,小光,至少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羽毛认真地正视着眼前的阿神,“相信我。”
“我本来……就相信着你。”
听到这句话,羽毛的眼中闪过了异样的光,但他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微笑着将他的外套脱下来,搭在一边的椅背上,
“我去漱个口。昨天晚上喝酒了,你不喜欢酒味的,我知道。” 
“对啊,酒味真的不好闻。去吧,羽毛。”阿神将他的衣服挂在衣帽架上。
羽毛背过身去,走出了房间,最后的句尾,用不易察觉的声音回答道:
“嗯,好吧,阿……小光。”
之后的日子,两个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阿神将小光的床铺抱到了羽毛的床上。晚上的时候羽毛总是会不自觉地将双手放在阿神的身上,紧紧地环住他。阿神想要挣脱,但对方熟睡着,他也不想打扰他,就任由他这样。早上的时候,阿神早早爬起给羽毛准备早餐,再由羽毛的车送两人去上班。
随着时间的流逝,阿神的胸口越来越闷痛,经常将他半夜里疼醒。即使他醒了,也丝毫不会动一下,只是闷闷地轻哼一声,便在痛苦中沉沉地再次睡去。
一天一天,算一算,阿神他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活着了。
就在这一天的晚上,阿神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床头的书。羽毛突然从门外进来,将他扶了起来。阿神用不解的眼神注视着他,而羽毛稍作沉默,皱了一下眉,躺在他身边,望着天花板,直接问道:
“你……是染了紫发的……阿神吧?这是……你的最后一年。”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他突然噎住了一样,从未设想过这种可能。
“你和他还是不太像。他的很多特点,你不了解。还记得我说酒的事吗?小光他向来喜欢喝酒,几乎我们家里的所有的酒,都是给他买的。他不仅不讨厌酒味,还很喜欢。我记得,你高中同学聚会时曾经拒绝了酒,说你不会喝,很讨厌,这些……”他慢慢地转过头,看着他此时不淡定的神情的侧颜,“我没有记错吧?”
“还有啊,你和我说过一句话,而我在你曾经和我说过的话中看到了你的影子。那就是,我本来就相信着你。你的梦想你自己最了解,所以,这理由才那么令人信服。你啊……从小就瞒不过我,什么都是。可你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陪着我?”
“因为你爱的是小光,而你不会接受我。巧合中,我有机会变成他的样子,代替他继续陪着你。”阿神笑着,侧过头来看着羽毛的脸,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脸颊上。
“你怎么这么傻……我从来就没排斥你。”他微微一用力,他的唇被咬破了,将沾着自己的血液的唇贴近了他的口舌,将血液送入了他的口腔。
阿神半软下身体,不禁放松下来,接受着来自羽毛的血液,身体的特征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随着困意的袭来,他渐渐睡了过去。
羽毛坐起身来,将手放在他的肩上,给他轻轻盖上了被子,专情地看着他,不禁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我是白发的人啊,我的血液可以将你变回来,虽然延长不了你的寿命。为了不让我难过,这样去伤害自己,我理解,但请你……不要再变作他人的样子,以你的对我来说最熟悉的一切,在最后的时间里,陪着我吧。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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