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勋×金俊勉】印瓷青。-③④

《印瓷青》 民国，上海。 
虚构故事，与史实存在偏差。
-----------------------------------------------
----------------------------------------------- 
吴世勋×金俊勉 
吴印澜×金莲青
---------------------------------------------- 
《捣练子》李煜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
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云鬓乱，晚妆残，带恨眉儿远岫攒。
斜托香腮春笋懒，为谁和泪倚阑干。
3.
等苑湘湘坐下，吴世勋已经将茶下水，递到桌上她面前，也给张嫂留一杯，转身去把接待室的门合了起来，嘴里在回绝张嫂的客气：“您喝得起我请的茶，今日就暂且歇一会儿吧。”
自己落座是拿过苑湘湘摆出来的一张纸来看，上面写了正楷的字，他说到做到，看了好一会儿。
苑湘湘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屏着气等，说不知道是不知道她心里等的是什么，就让它这样卖力跳。
等被夸讣告写得好吗？
这也太不孝了。
“可以喝了。”吴印澜开口，“现在时候和味道最好。”
“啊？”苑湘湘抓着膝盖的裙子，才反应过来，“噢…哦。”
“湘湘小姐节哀。”吴世勋不会安慰人，能说得出的都是这样贫瘠的俗气的词，“一口茶会暖一些。”
这是七月艳阳天。
吴世勋偏过头实在无语自己的笨，再看苑湘湘确实失神去喝茶了没纠自己的错，视线才重新落回手上的纸。
“湘湘小姐字是什么？”
这么一想，一周里去了苑家三次都听到丫头们叫晚妆小姐花信小姐，湘湘小姐就是湘湘小姐。
苑湘湘吹一口热气，笑了笑：“湘湘还未取字。”
“湘湘小姐写的讣告落款里比起姓名，还是署您的字更好。”吴印澜撂下纸伸手为张嫂的茶杯里添热水，说的话不轻不重，苑湘湘像是被烫到，身体晃了两晃。
失语半晌，苑湘湘才从自愧中找回声音：“这是…”
“湘湘小姐的字确实和晚妆的字如出一辙，”吴世勋点点头，拿起自己茶杯也抿了一口，才继续道，“但我们同窗已久，比起来成文风格我与她肯定较你们姐妹更相近。湘湘小姐，不必羞愧，印澜方才只是在问你的字而已。”
“湘湘没有字。”苑湘湘又说一次，放茶杯到桌子上响出“哒”的一声，才继续轻声道，“如果要用，不如请先生给我取一个写上去吧。”
吴世勋滤茶的动作停了一停，抬头朝张嫂看过去瞧见后者早不在座位上了，再看苑湘湘，这位小姐正一脸正经地安静等着，像是这次来本就是打定主意向自己讨一个名字似的。
两人沉默对峙了几分钟，茶温尽数要散入空气了吴世勋才终于想出说辞。
“你姐姐晚妆，你妹妹花信，人间美物都被抢先占了，只天上一轮月亮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