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长篇同人】《青衫磊落险峰行》第四十八章——剑气烟横

“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巧趋跄兮，射则臧兮。”——《诗·猗嗟》
“我们开始吧。”段誉仿佛是怕时间长了六脉神剑就过期了似的，急不可耐地与鸠摩智开始了第三场比试。
鸠摩智的兵器可以说是烟。只见他左手拈了一枝藏香，右手取过地下的一些木屑，轻轻捏紧，将藏香插在木屑之中。方才对战一枯五本点了六支香，如今与段誉一对一，便只一根了。鸠摩智盘膝坐在香后，隔着五尺左右，突然单掌向外挥出，香头一亮，竟被点燃了。
这一手段誉是第一次见，其余人刚才都见过一回了。微微的硝磺之气，香头上有火药。鸠摩智并非以内力点香，乃是以内力磨擦火药，使之烧着香头。藏香所生烟气作碧绿之色，笔直的绿线袅袅升起。鸠摩智双掌如抱圆球，内力运出，碧烟慢慢向外弯曲。他这手掌力叫做“火焰刀”，虽是虚无缥缈，不可捉摸，却能杀人于无形，实是厉害不过。
碧烟来到段誉身前三尺之处，便即停住不动。以内力逼送碧烟并不为难，但将这飘荡无定的烟气凝在半空，那可难上十倍了。鸠摩智自恃身份，不肯先出手，同时也是想见识一下段誉是真学会假学会。
见鸠摩智不动手，段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旁观者屏气凝神，见两人都不动，分分猜测是什么高深的原因。
段誉总算开始动了。他的反应和一开始的一枯五本一样，先试探性的左手小指一伸，一条气流从少冲穴中激射而出，指向身前的碧烟。那条烟柱受这道内力一逼，向鸠摩智倒射过去，射到他身前二尺时，鸠摩智的“火焰刀”内力加盛，烟柱无法再向前行。鸠摩智点了点头，道：“看来你学的是‘少泽剑’一路剑法。”
段誉接下来又不知该做什么了。他下意识地朝银生侯看去，只见他双手交叉，左手五指张开，做数字‘五’状。
段誉心道：“莫非君侯是暗示我应该五指齐用？这……没把握啊……”这是段誉第一次对战真正的高手，初生牛犊不怕虎，感觉上倒也和当初跟瑞婆婆手下壮汉打架没什么区别。在原本的时间线上，段誉因为先目睹了一枯五本将六脉神剑变成了剑阵，六人各操一剑，所以先入为主得每次只发一剑。但如今他赶到天龙寺时一枯五本已出完了手，他学的时候也没有人给他演示，自然容易联想到多剑齐出。
段誉伸出左右两手，两小指对准了鸠摩智，然后慢吞吞地运功，好一会儿才一齐射出少泽剑与少冲剑，就这样还一前一后没能把握好，就像双脚跳的时候一脚先落地。
一枯五本都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先把架势摆好，然后尿尿一般将剑射出去的。
鸠摩智有这么多时间准备，自然两掌一拨，登时便挡住两剑。“不错嘛？居然还真学会了两路剑法？”鸠摩智笑道。
段誉又将右手食指也展开，双腿微屈似马步，像便秘一般皱眉憋劲，突然嗖嗖嗖空气撕裂之声，竟射出三剑，虽然时间依然不统一。其实这都是内力的运转，外力使劲也没用，段誉只是下意识把手绷紧而已。
三剑有先有后，反而比齐头并进更难对付，但怎奈段誉准备时间也太长了，鸠摩智依然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所以轻松接下了包含了商阳剑的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