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江湖物语（06）渡人者

书接上回说道，我见证了林府的覆灭，看到了江湖的黑暗面，但这却坚定了我寻找内心深处那个江湖的决心，于是我带着牛小力，来到了听风城北边的渡口，通过这就可以继续北上，从而到达帝都，参与江湖排位赛这场盛会。
到了渡口，我才发现这渡口比我想象的要荒凉一些，没有想象中那种各式各样的商船来往停泊，也没有来来往往的苦力搬运货物。后来我才知道，我想象的那种景象是属于码头的，而所谓的渡口不过就是住在河边的人家在闲暇之余搭载来往行人的一个简陋上船点。
我们来的时间季节不太凑巧，这个时候的人大多都有其他事情在忙，几乎没什么人愿意出来做撑船的船家。而且因为江湖人士来往的比较频繁，带着刀剑的江湖人在这些朴实的人家眼中和那些盗匪凶人其实没什么两样。
虽然运送江湖人或许能够得到更高的钱财，但一不小心就要丢了性命，这对于这些船家来说风险实在太大。
我和牛小力转悠了许久，也没发现能够载我们过河的船家。正当我打算放弃渡河的时候，突然发现远处河面上漂来了一个影子，待着影子缓缓靠近之后，我才看清原来是一艘简陋的渔船，一个带着斗笠，穿着破旧衣服的老人正优雅的划着船。
是的，优雅，或许很难把这个词和这个时代的最底层的民众联系在一起，但我确实在这处破烂的渡口，一艘简陋的穿上，看着一位寒酸的老头划船划出了优雅的意味。虽然我是个粗人，前半生不是在田里挖地，就是游荡在各个门派的底层讨生活，接触过的唯一勉强算的上上流社会生活的也就是不久前的林府，而且它现在还被灭了满门。
但当我看到这个老人划船的瞬间，我立刻就确定了这就是优雅，一种和自然极其和谐的状态，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
我不自觉的拘谨起来，放弃了高声呼喊的念头，静静的等着船划到离我们很近的河段，我才礼貌地出口：“老人家，我们打算渡河，但寻遍四周也没看到一艘渡船，不知道老人家能否发个善心，渡我们过河呢？我们愿意按照市价给予您渡河的费用。”
老人看了我和牛小力一眼，有些诧异，似乎在奇怪为什么一个大汉身边跟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又似乎在疑惑我这么个大汉也能这么彬彬有礼。不过他倒也没怎么迟疑，或许是牛小力的存在让他放下了戒心，又或许是我的言辞不像坏人，又或许他本身就不太在意我们是什么人，爽快的答应了我们请求。我和牛小力大喜过望，道过谢后，就登上了这艘渔船。
“客官怎么称呼？欲往何处去呀？”老人一边撑船一遍问道。
“哦哦，我叫牛大力，这小子叫牛小力。”我指了指趴在船尾看鱼牛小力，继续说道“我打算到处看看，看看这个江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的语气一时间竟然有些沧桑。
“哦，这倒是新奇的说法。老夫在这条河里这几天也渡了不少打算过河的江湖人。他们的说法跟你倒是一点都不同。”
“他们怎么说的？”我来了兴致。
“年轻的一般说要闯荡江湖，锄强扶弱，名扬天下;年长一些的则说要去帝都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