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君逐渐消失的雅正…18
蓝湛眉头一跳,或许是因为刚刚人多繁扰,乱了心智,又或许是那街边毫无根据的八卦让自己乱了阵脚,才使得自己竟如此放肆的对待魏婴。突然感觉自己全身热如火炉,立马松开了魏婴,不敢再看向魏婴。
他…他还是个孩子啊…蓝湛,你怎又如此七想八想…
松开后,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渐渐侵占蓝湛各处,僵硬笔直的身体甚是不自在。
还不等蓝湛自责完,魏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蓝湛的手臂,而且抓的越来越紧…
“爹…我…我难受…”魏婴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小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蓝湛立刻回头,将魏婴环在了怀里,但蓝湛的臂膀刚刚环紧,魏婴便化为了黑兔的模样,趴在了蓝湛环起的手臂上。
蓝湛惊的愣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怀里的魏婴一直在抖动,细微的喘息从小小的兔唇中流出,小脑袋不住的往蓝湛更深的里衣钻,不知是因为想找寻庇护了,还是单纯的因为冷了。
蓝湛抱着魏婴,立马回到了云深不知处,将魏婴放到自己的寝室,向魏婴的体内输送些许微弱的灵力,灵力在小小的身体里游走,未发现魏婴有何异状,到此蓝湛终于舒了一口气,看着在被窝里不断颤抖的魏婴,蓝湛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什么都做不了的他只能干巴巴的坐在一旁等着魏婴醒过来。
“忘机?”门外想起了蓝启仁的声音,惊的蓝湛的心漏跳一拍,万不能让叔父知道魏婴的存在!
蓝湛立马下了三道结界,死死的封住了魏婴的灵力与气味,紧了紧拳,快步为蓝启仁开了房门。
“魏婴呢?!”
刚打开房门的蓝湛听到叔父此话,有些慌乱,喉结攒动,但仅仅是一瞬间,蓝湛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
“他…他在外面沾了些酒,不便再回姑苏,我就将他安置在了一件客栈内…”
“你竟丢下他自己回来了?!”不等蓝湛说完,蓝启仁莫名的生了怒气。
“他…”
“你为何不同他一道回来?!他一人在外又神志不清,若是遭了祸害怎么得了?!”只见蓝启仁微微握拳,嘴角紧紧的抿着,“你为何总是将别人的好拒之千里?!魏婴他处处为你着想,那次因你二人不雅撕扯,我第一次见那到孩子,你可知那孩子将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这次灯会,他也是觉得你这些日子沉默寡言,更不喜外人扰心,怕是有烦忧牵绊左右,所以才……那日在书房,你竟听不出他言语间对你的关怀与担忧吗?!况且今日还是…我不该…我真的不该答应他去看什么花灯啊…”蓝启仁说到最后,声音颤抖起来,满是悔意。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情,自己参在其中,不觉有他,可能随着时间流逝,那一点点变化都随着那份安逸而被渐渐忽略,适应着那一切并非是自然而然的幸福。
偶有“意外”的发生,却也没能帮助那小芽真正破土。
可一旦有人站在外面,客观的将那些窗户点的不能再破的时候,那被抛弃在脑后,后知后觉的所有感受便翻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