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普通人类（15）

“他身上有Omega的信息素。”
“什么时候发现的？”白兴示意在旁边的安堂走开，不想让多余的人知道。
“我来给他看病的时候就发现了，他本身是没有腺体，携带的Omega信息素并不明显，要不是我对信息素敏感点，说不定就被糊弄过去了。”宋杰从口袋掏出了一个白色药罐，那正是白兴所熟悉的，“这个是你给的？”
白兴接过药罐，仔细看了看，确定无疑之后说道：“有问题？”
“里面的药被换了，应该不是你做的吧？”宋杰怀疑地看着白兴，不过白兴的担忧显然不是装的，宋杰也不好继续开他的玩笑，“里面的药是新研制的合成Omega信息素，也就是让吃的人能陷入像Omega一样的发情期，催发人的情欲。这类药品差不多是增加情趣用的。”
“有什么副作用么？”
“副作用嘛，可能就是免疫力会变低，不过你不用太担心，要想通过这类药品来改变体质根本就不可能，顶多让服用的人陷入暂时的意识混乱。而且应影吃的也不多，所以现在也没多大事。”宋杰试图让白兴放松一点。
“他没事就行。”
“我看你还是多放心思在他的安保上吧，换药的人明显冲着应影来，要是应影人在外面散发信息素后果简直难以想象。接手过药的人都应该严查。”
“我知道。”白兴紧握着那瓶药罐，若有所思着什么。
应影久违地和白兴一起吃饭，本以为白兴会和像平时一样唠叨，但却难得看他不同以往的沉默。连应影刻意和他开的玩笑，白兴也没有任何反应。
今天是怎么了？他是撞鬼了吗？
早早躺在床上的应影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想吃白兴之前给的安眠药，却发现药不见了。
算了算了，去楼下喝杯水吧。
应影下楼时发现白兴正在客厅里喝酒，没有开灯，凭借朦胧的月光照亮他的半边侧脸，一半隐藏在黑暗里。酒杯中的猩红酒液看起来像刚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一样可怖，再配上他主人一脸阴翳的表情，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白兴？”应影喊了一声，只见白兴缓缓抬起了头，对上了他的目光。应影看不懂他的眼神，里面好像包含了太多他说不清的东西，但是他知道白兴现在需要他。
“你怎么没睡？”白兴的声音极轻，怕惊扰了谁。
“没有，我睡不着。你怎么喝酒也不告诉我，我还没喝过这里的酒呢。”应影缓步向他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白兴拿起酒瓶为他倒了一杯，“这酒很烈，一杯就够了。”
“不怕，我很能喝酒的。想当初我可是喝翻了一班子人。”
“我知道。”
“你说什么？”应影没听清。
“那也不能多喝。”白兴向他推了推酒杯。
“白兴。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应影看着白兴的眼睛，渴望他告诉些什么，但白兴什么也没说。
应影轻轻叹了口气，“有时候我总感觉很早见过你，不过我想我以前要是见过你，绝对不会忘了你这么一个装逼的人。”
说完，应影倒一个人乐了起来，白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一个人一口气喝完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