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快/案件/互動【星期】⑤(2)

手上传来的触感让他定了定心。他微微低头，阴影笼罩了他的双眼，却遮不住那抹凶光。
快斗岂会没发现对方的动作？他尚未收回的右手同时往外套里一掏，“咔”的一声，一个枪状物体被快斗拿在了手上，空洞的枪口直指对方眉心。
对方一脸的不可思议，瞳孔猛然缩起，脚上一个踉跄：“警察？”
是那把扑克牌枪，虽然已经特意涂黑了⋯⋯职业病还真不轻。新一躲在拐角处，也看到了目标口袋里的刀，又见他面对“警察”时的反应，心知这人便是他们要找的犯人了。现在还是暂时不要现身的好，以免惹急了犯人。
快斗轻笑，左手拿出那个伪造的警察证件，打开，露出里面的照片。太阳缓缓西下，街道上的光线早已开始变得朦胧，对方自然更加分不清照片里是何人，只当快斗真是警察了。
刀快还是子弹快？答案显而易见。犯人嘴巴微张，双手半举，已然放弃抵抗的念头。
他颤声道：“我⋯⋯我要被捕了吗？”
 “犯了罪，自然要被逮捕。”快斗收起假证件，扑克牌枪仍旧高举，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犯人对着枪不知所措，手举得更高，说话断断续续：“我认！我都认！我⋯⋯我对不起⋯⋯⋯那女孩是无辜的，我⋯⋯”
“那其他人呢？”快斗轻喝。
“她、她们那是该死！”犯人听见这个问题，突然暴喝一声，手臂也放了下来，握起双拳。
新一身体紧绷起来，右脚尖点着捡来的易拉罐，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制止犯人忽然拔刀。
快斗急急双手持枪，重新瞄准犯人。这把扑克牌枪只是备着以待不时之需，如果可以，自己也不想轻易开枪，不然容易暴露身份。他喝道：“不许动！”
犯人身体一僵，不敢再轻举妄动。
双方僵持了数秒。新一走了出来，没有说什么。
犯人听见他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被两人前后夹着，无处可去。他看了看新一，又扭头看了看快斗，忽然哈哈地笑了，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他笑得喘不过气，笑得眼泪直飙。然后他终于把肺里的气体都吐了出去，深深吸着空气，夹带着干哑的笑声，如此循环数次，他竟开始呜咽起来。
快斗默默地垂下扑克牌枪。
犯人双手无力地低垂，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他颤声道：“是，是我干的。是我杀了她们。”
为什么？快斗和新一都有这个疑问，却没人说出口。
犯人呢喃着：“那天，我去便利店买东西，正好看见她们两个有说有笑的，似乎要去看电影。她们是水月最好的朋友之一。”
水月。是源水月。犯人对她的称呼很亲密。两人果然是恋人关系吧⋯⋯
“我是第一次见她们，但是我在水月那里见过照片，所以认了出来。我以为她们会是很优秀的女孩子⋯⋯”犯人捏起拳头，呸了声：“她们不配！真是枉水月那么信任她们！”
两人没有说话。
犯罪，无论是对受害者还是施害者来说，都会造成伤害。只要犯人不是心理变态，这无疑会对他的精神施予巨大的压力。既然犯人需要用话语宣泄，两人都选择了留给他这个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