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同人】炼金术（三十五）(2)

“有一段时间我是她的直属上司，她向我提辞职，交给我的辞职信里面只有‘陈信宏’三个字。她这样子的辞职，我居然也批准了，那时候的我们还真是疯狂。”话至此处，他轻笑着摇摇头，那眼神就如同宠着自己喜欢的人在玩一般。
……
“我向她求婚过三次，但是都被拒绝了。”他抬头抬着陈信宏，“你知道吗，那个我逼着她收下的戒指，她居然放到了她家一个铺满尘基本上不会再打开的抽屉里。””他笑得淡然，亦是惨然。
站在妳的身后
用守候代替追求
当妳难过的时候
当妳心碎的时候
还有我
我看见妳的声音
听着蔡翊诚娓娓道来的往事，陈信宏的嘴唇抿了起来。那副名为过去的拼图，也因为他的口中的叙述，填上了最后的一块。
细腻敏感如他，他明白他过去这些年的幸福，是由她跟他的巨大牺牲成全而来的，而明白为什么他当初几近一蹶不振的时候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她本应该可以跟在美国的大学里过上不坏的生活，跟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起相濡以沫，共度余生。
可她没有，她选择了一次又一次放弃蔡翊诚，而最终蔡翊诚也原谅了她对自己一次又一次放弃。
这对她，对蔡翊诚来说都是不公平的。可是爱情的世界里有过公平吗？
作为男人，他同情他，甚至想去弥补他。
作为情敌，他很抱歉，他无法退让。
“一开始我也以为她只是被当年的回忆绑住了脚步，总有一天，她痛够了，伤够了就会醒了。”蔡翊诚深深吸了口气，陈信宏隐约看到他的眼圈微微泛红，“可是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而且，最讽刺的是，我这些年来能把这些东西都说出来的对象居然是你。抱歉，好像说得有点多，失态了。”
手中的咖啡陈信宏早已喝完，而铝制的罐子被他捏出了扭曲的形状，透露着他的情绪。最终，他终于徐徐开口：“你没有好奇过背后的原因吗？”
“她说过很多次‘如果高一没有去看社团展示那一切都会不同’‘”，他顿了顿，“我习惯叫她Freya，因为她每次都说‘纪千葵是不会丢下陈信宏的’。”
“纪千葵是不会丢下陈信宏的。”
时隔多年，这句话再次在陈信宏的脑中爆开。
高中时期那个带着奶香双眼充满着笃定的她，野台开场前一晚她一下飞机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陪他蚊了一晚上蚊子的她，以及刚刚从蔡翊诚口中的讯息脑补出来那个在无数个夜晚里明明哭得很伤心却硬要挤出笑容的她，都说一直用行动信守着这个诺言。
陈信宏重重地闭上了眼睛，瘫坐在凳子上，拇指跟食指轻揉着眉心。
“蔡先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良久，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对着身旁同样是一脸憔悴的他道谢。
“陈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了解你不曾参与到她的过去。”蔡翊诚整理了一下仪容，“我想告诉你的是，你错过了她的太多。人类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用相识时间去衡量感情。”经过调整，他虽然不如以往工作时的意气风发，但是也开始恢复到一贯的尖锐状态，“懂得蛰伏，才是一个优秀的猎手，中文里面好像有一句老话叫‘卧薪尝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