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依同人】《终点站》（第一人称）

我记得，几曾何时我曾做过一个梦。梦境中，我正坐在一辆驶往远方的列车上。黑夜之中，未开灯的列车有些暗，仅有些窗外的微光透了进来。车去哪，已经忘了，或南或北，随它飘荡了。我看向窗外，深色的树木飞速掠过，远处有零星几栋楼房，橙色的霓虹勾勒出它们的边际。但它们也似滑动似的慢慢向后掠去了。
窗外不变的唯有星月，还有倒映着的自己的影子。
背景可能是过年吧，我也不清楚。
对面坐着一个人，我只知道他是个人。梦境嘛，就是这样。我不知怎的忽跟他聊了起来，聊起这地方来，可能我跟他是老乡吧。我问他这座城美不美，他说不美。我问他哪里不美，他说除了城市中，他觉得都不怎么美。
对，我记得在梦中，我出发的地方是座小城，郊区自然不会有多美。
冬夜从小城出发，我可能是过完年要离开了吧。我聊起其他事，他也就着窗外微弱的光接着说。
列车早已驶离了郊区，窗外的灯火更加的少了。正因如此，地平线在黑幕中已经模糊不清，天上的星辰与地上的星辰也有些分不清了。但列车到现在却也没开灯，我也就耸耸肩，不在意这小小的细节了。就这样一直黑下去，倒是有种难得的平静。
我闭上眼仰着头，有些困倦，一副要睡着的样子。手机忽然叮咚响了一声，只好不情愿地划开，看到是言和发来的新年祝福。于是我也回了她一个祝福，顺便给她送了两百块钱。平常聊天已经够了，新年还要专门发祝福。钱也一样，给过来给过去。早就不知道谁给的比较多，谁曾亏欠过谁什么了。
我把手机放好，闭上眼要接着睡，梦醒了。
最令我不解的是，梦境中，我在冬夜从小城，可能是家乡出发。而这时没有过年，要去做什么？这问题始终困扰我，不能明白脑中的自己是什么想法。
说起列车，我又想起几次经历，坐到终点站的经历。
这样说吧，因为我以前（现在也是）稍不留神便会睡着，所以坐什么都要好好看看终点站长什么样。很好笑，他们也这样说，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一条线路至多一两次之后，也就不会了。
终点站也有许多，偏僻的，宁静的，黑夜中抵达的，烈日下暴晒的，把司机吓一跳的。不过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被司机叫醒。鬼知道睡着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一种姿势，也许会“惊艳四座”也说不定。我想那种照片肯定有人拍下来过，好在他们始终没能认出我，只以为我是个coser。那样也好，省了些麻烦。
每当我在一片茫然中醒来，看到司机师傅，就知道发生什么了。走下车，迎接我的或是清新晚风，牧童笛声；或是偏僻角落，廖无人烟；或是春暖花开，杨柳四面；或是冬雪纷飞，寒光映雪。
有时候，我觉得这样的体验还挺奇妙的。
这时候，我总会打个电话，给就近的，有空的人打。比如城北找阿绫，城东找言和之类的。要是运气不好，没人有空或是坐的太远，就只好打个车回去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不愿意看手机的时候。我想，既然好不容易来到这么少人烟的地方，到不如看看周围有些什么。旁边有个池塘，我就给它起名叫“昆明湖”；遇到几棵老树，我便说这是“深山老林”；到了沙尘多的地方，我忽想到大漠风光，若有些芦苇点缀，我便起名“塞上江南”。虽不是皇城柳林桃花园，但只要心到，身处何地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