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菩萨蛮(二十四)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古风ABO
惊飙掠地——柳烟丝一把，暝色笼鸳瓦
要想将德妃之罪的影响达到如火烹油之势，就必须将此事在一个特殊的日子里揭发。也许巧合，也许天助，刚好近日就是德妃生辰。
为了给皇帝个心理提示，也给德妃个警示，生辰之前就必须使其意识到当年的事没那么轻易就成为过去。
春和说意怜身形像极了当年的于贵人，张云雷就让丫鬟按照春和描述的样子打扮意怜。那日，意怜所假扮的于贵人和春和在清晖殿门前，等着每日去浣衣局必经的韶珍，那个当年下毒的宫人。
果然，韶珍将二人看错，跌了衣服慌慌张张跑到了德妃的莘苒殿，那时张云雷正在德妃殿里。
“娘娘，救我。”韶珍疯癫着跪倒。
“放肆，何事慌张?”
“娘娘，小人……小人方才看见了于贵人和春和的鬼魂。”
韶珍语不成句，德妃和夏和听此却已经心虚。
夏和几步过去啪的一声给了韶珍一耳光，打断了她继续要说的话，“胡说。”
张云雷见状便故意问:“娘娘，这宫人说什么呢？救她?”张云雷又起身过去将韶珍扶了起来，道:“怎么回事？别怕，慢慢和我说。”
“太子妃殿下，我不是有意的，都是德妃娘娘……不怪我，不是我。”韶珍扯着张云雷衣角哀求，张云雷有那么一刻也为这个被当成刀子的小人感到可怜。
“什么？”张云雷面露疑色，德妃过去拉回张云雷，夏和带人将韶珍押开。
德妃知道张云雷也不是好说话的，干脆狠狠心，呵道:“竟敢冲撞太子妃，立刻绞杀。”
“德妃娘娘?”张云雷来不及阻拦，他也知道，韶珍死不足惜，这也是必做的第一步。之后便假装晕倒，这也就有了杨淏翔见皇帝时候说太子妃被吓到的原因，也让皇帝存了疑，德妃掩埋了十几年的罪恶开始攻击她假设的良知。
德妃生辰前夜，太子夫妻给母亲上了炷香，清冽寒气笼着庭院欲放的茶花，杨淏翔执着张云雷的手闲话窗前。
“磊磊，明日，要劳烦你了。”
“我们日夜等着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昨天冠贤又发现一事。”
“何事？”
“丰慨在外养了个妓馆，右相那些同僚都曾去那消遣，而且，那里的少男少女都是丰慨四处挑选的良家孩子，非法囚禁逼迫，闹出人命的也不少。”
张云雷不由得心一紧，指尖都凉了些，道:“右相知道他儿子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吗？”
“唉……”杨淏翔叹了口气，
“人生五伦，他们如此，不怕天谴吗?”
杨淏翔发觉张云雷手冷，叫人备了暖炉。
“磊磊，明天也许会有很多不在我们意料之中的情况，你我之所以没在同一天将两件事托出，除了担心陛下，也是为了留给我们更多的时间。”
“我明白，这件事我可以应对。”张云雷微微笑着，二人头抵着头，过了一个不慢的夜。
德妃生辰，天色铁青，毫无一丝阳光。
辰时，虽是太子监国，朝堂却不比往日松懈。御史徇私，兆城洪水，不管人祸还是天灾，杨淏翔均有条不紊，处理得当。下朝后，杨淏翔一如往常按规矩在阙淓殿向皇帝禀报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