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华】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十）

接到九华的电话，老秦是有些意外的，但是也有一丝小欢喜。
老秦今天确实休息，但是他没在家，而是去参加了同学聚会，他拿起手机，离开吵吵闹闹的饭店包间，走到外面安静处接起了电话。
“老秦，你现在在家吗？”
“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家吗？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摔了一下，情况不太好…”
“你别动，我马上过去。你这样，我先给你叫个救护车…”老秦急得语无伦次。
“不用叫救护车…”九华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老秦聚餐的地方离小区不远但也不算近，他和救护车差不多是前后脚到。
老秦知道他从楼上摔下来两次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是语气却并不严厉:“我看你这腿是不太想要了。”
“没事儿，一个大男人。”九华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他闻到了老秦身上不太浓烈的酒味儿，“你刚才不在家里？”
“在啊。”老秦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自己在家喝酒？”九华毫不留情地戳穿可他的谎言。
“一个人喝的不是酒，是寂寞。”老秦胡扯道，“虽然很有诗意，但是听起来有点可怜。改天请你去我家一起喝！”
“别，”九华拒绝道，“我酒品不好，怕跟你打起来！”
“那好啊，热烈欢迎。”老秦从一见到九华的担忧逐渐转为了怒气，脸一直绷着，此刻才终于露了个笑脸神色缓和一些。
“我这情况，大概是得住院了。”九华不太好意思地说，“能不能麻烦你，再回趟我家，帮我带点换洗衣物过来。”
“行。”老秦愉快地答应了。
刚刚因为情况紧急，老秦没来得及细看，再次走进何九华的家里，他细细打量了一番，门口鞋架上的鞋，洗漱间里的洗漱用品，衣柜里的衣物，以及床上的床单…都是男士系列，这个家里的一切都在对他暗示着:里面没有女主人…
若不是洗漱间里双份的洗漱用品和硕大的双人床上摆放着两个枕头，老秦几乎要以为这屋子里只住着九华一个单身汉。
他扫了一眼床头上摆着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九熙和九华毕业典礼时穿着学士服的合影，两个人亲亲热热地搂在一起，笑得天真烂漫，完全不知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不如意不顺心的事情…
老秦拿起照片摸了摸九华的脸，又看了好几眼，用手机把九华的那一半清晰地拍了下来，然后不舍地放下照片，拎着收拾好的东西走了出去…
“真是，太麻烦你了…”九华看着回来的老秦，把手里刚削好的苹果递给他。
“麻烦你了，抱歉”这样的话他好像最近总说，尤其对老秦说的，更多一些。
“不是说要照顾你生病的爱人，现在家里两个病号了，怎么办？谁照顾谁？”老秦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接过苹果来咬了一大口。
“他，她出去工作了…”九华没想到老秦突然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带病工作？”老秦挑了挑眉，看得九华心惊胆战，“他，他好多了。”
“行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那就我来照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