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 - 于谦×孟鹤堂（上）(2)

于谦把他揽在怀里，两人一动不动，半晌，他低头，在他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极尽温柔。
孟鹤堂浑身僵住，趴在他身上不敢动弹，又等了一会儿，才发觉，他竟睡着了。
顾不上心里的兵荒马乱，孟鹤堂先去寻了毛巾擦拭他的身子，将衣服都丢到洗衣机里，一通忙活后这才把于谦扶上床盖好被子掖上被角。
这一天疲惫，各种情绪交织，睡意很快涌现，他直接窝在沙发里就睡了。
第二天上午醒来，身上不知何时盖了一层毛绒绒的毯子，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微微有点刺眼。
于谦刚好买了早餐回来，浅浅笑道：“醒了？我给你带了糖油饼和豆浆。”
他喜欢吃焦圈儿豆汁，这两样，则是孟鹤堂最喜欢的老北京早饭。
吃到一半，于谦坐旁边看他，抿了抿唇，“昨晚...”
“昨儿您喝多了。”孟鹤堂鲜有地打断了他，语气略带慌张。
“你看着我。”于谦抬眼，声音一如既往地磁性沙哑。
孟鹤堂慢慢地转过脸，微敛眉眼，有些不敢直视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不知所措。
“昨天我喝多了，但是我都记得。”于谦的嗓音沉稳，莫名就让他安定下来，抬头间一个短暂的对视，于谦便又笑了，“所以，小孟儿，你怎么想的？”
孟鹤堂羞红了脸，思绪乱如一团麻，却唯独没有任何的抵触的感觉。
“我愿意。”
于谦大笑，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好。”
很长一段时间里，孟鹤堂都摸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好像称不上爱，对干爹，是喜欢吗？他不知道，但是他喜欢现在的相处方式。
直到有一天晚上，于谦毫无预兆地回家睡了一宿，孟鹤堂坐在他们两个人的小屋里，等了一夜，无人归。
他们大吵一架。
最后，于谦喝道：“小孟儿！”
在一起之后称呼有了很多个，很少再叫这个名字，这一声猛地让孟鹤堂回到了现实，同时也让他意识到，这份感情是他没有预料过的，可他还是不可自抑地沉沦下去。
那场吵架只是个引子，从那以后，问题越来越多，于谦不在的日子也愈发久，回来多半是满身酒气。
孟鹤堂终于觉得，他们该聊一聊了。
“干爹，你喜欢我吗？”一个清晨，他窝在他的怀里，轻声问道。
于谦低头吻上他的发丝，低声答，“喜欢。”
孟鹤堂点点头，他信。
不喜欢又怎会情难自禁。
“我也喜欢你。”他眯眼看向窗外，太阳暖暖地晒进来，阳光明媚，他却忽然落下泪来，清澈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湿漉漉的。
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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