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吧歌姬同人】希望的苹果树1

 
今天的模拟战训练结束了，罗兹和伊莎贝拉搀扶着清歌走出了训练室。清歌脸色苍白，双腿不停地发抖，全身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清歌，你不要紧吧，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看看？”罗兹问。“不……不用了……”清歌强打精神回答。“要不然，本小姐明天帮你向教官请个假，让你好好休息一下。”玉藻说。“不用麻烦了……我没事……”大家只好把清歌送回了房间。晚上，清歌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这几天模拟战的画面。几天前，五人的强化训练开始了，其中模拟的噩梦穹顶会对五位歌姬的精神带来更大的压迫。练习生中最为平和稳重，总能带领大家走出困境的清歌，这次却遇到了困难：由于难以摆脱被噩梦穹顶吞噬带来的巨大心理阴影，清歌在训练中的表现总是不尽如人意。虽然清歌拼命努力，让自己不去回想那段经历。然而清歌每次走近训练室，看到模拟的梦魇晶石时，内心深处巨大的绝望与恐惧还是会将她紧紧包围。
“我该怎么办呢，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啊？我的希望，到底在哪呢？”清歌苦恼极了。
第二天，清歌依然准时出现在了训练室，开始了训练前的准备。“清歌，你脸色不太好，别太勉强啊。”卡缇娅说。“不用担心我，我能应付。”“预备，开始！”随着教官一声令下，一个巨大的梦魇晶石出现在了五人面前。清歌像平时一样对着梦魇晶石唱起了歌。尽管清歌全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与乐观，可还是感受到了强烈负面感情的压迫。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在被抽空，身体好像在黏液中舞蹈，心口向堵了一团棉花一样喘不上气。梦魇晶石的能量又一次加强了，清歌突然脚下一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吱、吱、吱……”清歌隐约听到耳边有声音。“是蚂蚱的叫声！”清歌猛地意识到，“训练室里怎么会有蚂蚱？”清歌带着疑惑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训练室里了。此时的她正躺在一个青翠的山坡上，凉爽的秋风带着秋天特有的香气钻进清歌的袖口，让清歌轻轻打了个寒战。身旁一丛丛的青草在风中一下一下地抚着清歌的手腕，像是在给她挠痒痒。清歌坐了起来，低下头想紧一紧衣领，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伊贞机关制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略显破旧的灰布衣服：衣服最下面的扣子已经不见了，衣襟上挂了不少尘土，袖口长满了线头，只有小腿上的绑腿和腰上那条简易的腰带还算整洁。“这件衣服……难道……”清歌好像明白了什么，伸手摸了摸头顶，只见一顶正中央绣着一颗红五星的灰布八角帽从清歌头顶滑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穿着红军的军服？
这是幻觉吗？”“罗兹！玉藻！伊莎贝拉！卡缇娅！你们在吗？”清歌对着周围大喊，可没有人回应。突然，后面的树林里传出一阵骚动，三个和清歌相同装束的人走了出来。领头的人戴着眼镜，留着山羊胡，走路一瘸一拐，手里拄着一根已经磨得发亮的木棍，他的衣服上缝着好几个口袋，肩上还挂着一个鼓鼓的白布挎包，看上去像一位落魄的文人。旁边是一个健壮的小伙子，腰里插着一枚手榴弹，后背上背着一杆老旧的汉阳造步枪，枪管里插着的几根枝条与其说是伪装，倒不如说是装饰。一下子引起清歌注意的是第三个人，他是一个小男孩，看上去比清歌还小个两三岁，他的衣服显然不合身，袖子比胳膊长出一大截，他瘦削的脸上脏兮兮的，可眼睛里闪着朴实而稚嫩的光。
“同志，你哪个部分的？”领头的人问清歌。“我……我也不知道，我一醒过来就在这了……”清歌一时不知所措。“好了好了，你是掉队了吧，部队就在前面没多远，跟着我们一会儿就能赶上了。”领头的人说。“该不会是特务吧。”小伙子趴在那人耳边说。“看年龄不像，算了，先带上她吧。”“等一下！”清歌说，“我是伊贞机关的偶像，这是哪？是噩梦穹顶吗？”三个人瞪大眼睛，面面相觑：“什么？没听懂。”清歌见状，唱起了在机关经常练习的歌曲，可周围什么变化也没有。“你怎么了？说！到底是干什么的？”小伙子高声吼道，一边伸手摘后背上的步枪。“且慢。”领头的人伸手拦住了他，说：“姑娘，你不要说胡话，这根本没有什么伊贞机关，我们是中国工农红军，我相信你是我们的一员，跟我们走吧。”“什么？跟你们……走？”清歌还是有些怀疑。“姑娘，这山里可有土匪啊。
”小伙子说。清歌一听便吓了一跳，小声说：“好吧……”
几个人在崎岖的山路上前行。清歌发现那个领头的人虽然腿脚不灵便，走路却很稳，经过难走的地方时还不忘伸手扶清歌一把，这让满心疑惑的清歌感到了一丝安慰。“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人问。“叫我清歌就好。”“嗯，名字蛮好听的嘛，看样子你家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吧。”“呃……没错，家父是位小提琴家，我……一直在城里生活。”“参加革命多久了？”“我……刚来到这……”“呦，还是新来的，干革命很艰苦的，你一个大小姐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啊！”小伙子说了话。“二猛！别乱说话！你为什么参加革命啊？”领头的人问。“我……我要用歌声消除人们的负面感情，让所有人看到世界的美好。”“不错嘛，看来是个文艺兵，话说，你唱歌很好听呢。”“是吗……谢谢……话说，你们又是谁？”“我是部队的指导员，这是战士二猛和小豆子，我们出来给大家挖些野菜改善伙食。
”“哦……你的腿是怎么回事？”清歌问指导员。只见指导员脸色一沉，说：“这……说来话长了……”
“唉，我们谁不想在家里好好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呢，可是这世道……现在军阀混战、官僚欺压百姓、外国人作威作福……我呢，原本是上海的一个国文老师，因为在租界教书，我几乎天天都能看见普通的百姓被人欺负。我一度看不到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希望，以为我们完了，直到我看到了这个。”指导员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了一本几乎翻烂的书。“《共产党宣言》？”“没错，从这本书里，我看到了我们未来的希望，那就是马克思主义，工人阶级武装夺取政权，建立共产主义社会，那也许就是我们想要的未来。后来，我入了党，在上海领着工人们进行革命运动，我感觉我们的希望在我们所有人的努力下正变得越来越真实，美好的未来似乎就在眼前了。可是……咳……”“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我们在街头进行集会，突然有士兵过来驱赶我们，我们和士兵发生了冲突。
当时我听见有人开了枪，然后士兵们就像发了疯一样扫射人群，我身边不断有人中弹倒地，到处都是血……我自己也被打伤了腿，成了现在这样。我因为有关系，趁着警察不备偷偷逃出了上海，出城之前，我看见很多人在街上的尸体旁痛哭，那哭声让我心颤……还有我的朋友们，他们的尸体被挂在路灯上……简直就是噩梦……”
“后来呢？”“我听说党中央组织了军队，在南昌发动了武装起义，可他们也在南下途中失败了。我又一次感到了绝望，感觉未来的希望又消失了。后来我又听说党组织到了一个叫井冈山的地方，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我感觉很不解，到农村那种落后的地方有什么好发展的，组织农民进行革命一不符合马克思主义精神，二根本就没有思想和经济基础啊。但是当我到了井冈山后，我发现根本不是这样。农民们虽然世代面朝黄土背朝天，但他们绝对不是一群土老帽，我从他们身上又一次看到了希望，是那种对吃饱穿暖、不受人欺负的朴实愿望。农民们非常信任我们，好像我们是他们的亲人，我们也想尽办法为他们谋福利。我明白这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美好未来。虽然现在我们遇到了挫折，正在进行战略转移，但是中国有千千万农民，我们的力量是无限的，光明的未来一定属于我们！”“嗯，是啊，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也会笑着坚持到最后。
”清歌说。
“俺们指导员对老百姓可好着呢，不像那群国民党的官老爷。”二猛告诉清歌，“俺们家可是被欺负惨了，爹娘走得早，大哥被抓壮丁了，现在死活不知。红军来俺们村之前，当官的骗俺们说红军是吃人的妖怪，所以那天红军进村的时候俺一直拿着棍子躲在门后。当时指导员走进了俺们家，俺冲上去照着他的头就是一棍子，哈哈哈……”“你可别提了，那整个下午我看东西都是重影的！”“扑哧……”
清歌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红军对俺们可好了，指导员在俺家睡觉从来不上床，都卸下门板睡外面，第二天早上还自己装回去。所以红军走的时候，俺也就一起走了。小豆子是俺老乡家的孩子，也和我一起走了。”
清歌走到小豆子面前说：“小豆子，你多大了？”“十一了！”“干革命苦不苦啊？”“苦，那也比在家强，俺们家日子也过不下去了。俺都想好了，要是革命胜利了，俺就回家，给乡亲们种苹果树。因为以前俺在首长那吃到了一个苹果，实在是太好吃了，俺一定要让大家都能吃上苹果。”
听着三个人的话，清歌陷入了沉思：自己生活的世界虽然充斥着噩梦穹顶，人们也受着负面情绪的困扰，可是她和伙伴们至少衣食无忧，受着全世界的支持和喜爱，在没有噩梦穹顶的时候可以坐在房间里快乐地说笑，不用担心睡觉的时候被防空警报惊醒……这些红军战士们，他们每天生活在这个像噩梦穹顶一样的世界，还对未来这样乐观。和他们比起来，自己是不是太脆弱了？
“前面到了！”指导员说，“快走吧，现在应该开饭了！”清歌一听，非常高兴，完全忘记了之前的困惑，向着林中的炊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