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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鱼评书] 尾鱼笔下,那些让人动容的故事

今天我们来谈一下尾鱼和她笔下的故事
初识尾鱼是在4年前偶然读到《怨气撞铃》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行文:漠漠黄沙,塞外高原,红尘男女一路行来,走过悲欢起落的爱恨情仇,满身风沙。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还有作者能这么狠心地对待自己笔下的人物。全书的基调就一个字:苦。主角苦配角苦龙套苦,正面角色苦反派boss苦,连路人也苦。我就没能在里面找到一个欢天喜地过日子的,整本书就像吃了黄莲一样。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都在想,我怎么就这么废寝忘食地把它给看完了呢?
可能是因为它真的很好看吧,让人不知不觉间就忘记了情节中的苦。古诗十九首中写“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李白写“天地为万物之逆旅,光阴为百代之过客”。两者皆是一个道理,也是尾鱼文中常常奉行的宗旨。
在《怨气撞铃》中,季棠棠是一个过客,岳峰也是一个过客。季棠棠毫无目的地走在一条不归路上,等待行李箱里的铃铛再次响起;岳峰莫名其妙地被卷入种种神鬼莫测的事件中,与季棠棠短暂地相逢,分别,再次相遇,却情不自禁地越陷越深。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个路人渐渐走到了一起,他们走过高原,到飞天巢穴,到深山里的盛家,再到那条天路,终于在路上失散又重聚,要一起走完剩下的路。
后来的《半妖司藤》也是如此。秦放的车子载着他摔下山谷,三根木桩刺穿了他的肋下和心脏,之后,司藤复活,她带着不能离开她的秦放去寻找自己的过往。
“这世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道,莫问前程,各行各道,同道为亲,道不同不相为谋。生如长河,渡船千艘,唯自渡方是真渡。”
再之后的《七根凶简》中,尾鱼却稍微改变了一下。
依旧是熟悉的“人在路上”,这次一同前行的却足足有五个人。木代因红姨的嘱咐而在重庆意外结识了罗韧和曹严华,最后出身各不相同、来自天南地北的五人组成了“凤凰小分队”,在提示出现时大江南北地跑,从刚开始的互相猜疑、大难临头各自飞,到后来的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其中插曲让人捧腹。
很难得,比起《怨气撞铃》的苦、《半妖司藤》的冷,《七根凶简》保留了尾鱼独有的风味,又通过五人之间的插科打诨减轻了沉重与苦涩,足可称是三部曲中最为阳光向上的一部了。
《西出玉门》中,失去记忆的叶流西找到想帮队友收尸的昌东,结伴去同一个目的地。小队中的其余三人本各有打算,但在一次次的惊险中与东西二人成为了交托生死的战友。他们一路往玉门关行去,又一路逃出玉门关,一来一去,一入一出,世事更迭,物是人非。
《怨气撞铃》的每一幕都漂泊在青藏云贵,远离了繁华都市,显得荒凉又神秘;《半妖司藤》的故事则发生在蜀地云南,在旧上海;《西出玉门》更是直接把舞台搬到了黄沙大漠和倏忽出现又消失的“世外桃源”中。
这些大多数人未曾涉足过的地方在很大程度上模糊了现实与想象的界限,但又似乎并非真的完全是空想。毕竟,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偏远的山区和高原大漠,对于读者而言都是未知的,也都是神秘的,两者相辅相成,反倒让种种灵异事件的发生背景有了说服力,这也正是尾鱼选择这种“公路文”作为题材背景的高明之处。当然,她那高超的气氛渲染功底也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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