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命天女 (2) 熟悉的陌生人

空氣好似凝結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各個面面相覷，卻沒人敢對上辜戰的雙眼。
敏銳的辜戰馬上嗅出其中的不對勁，臉色越來越凝重，"怎麼你們都不說話，裘球呢？"
"那個...戰，你不用擔心啦..."止戈勉強擠出笑容，臉上的表情卻很是複雜，看似很吃力地擠出幾個字，"裘球...裘球她..."
看到止戈的樣子，辜戰更確定裘球一定出事了。又見著他吱吱嗚嗚的說不出話來，辜戰更是焦急，"小戈你快說啊！裘球到底怎麼樣了?" "我..."
"叫我嗎?" 一個女孩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原本想逕自走回位置上的她發現眾人全堵在門前，"咦? 你們幹嘛全站在這裡啊！"
"裘...裘球" 眾人見了她，神情更加複雜。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但這曹操未必來的是時機，眾人心想。
從女孩開口的那刻開始，辜戰的眼神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一樣的水靈靈的大眼，一樣洋娃娃般的長睫毛，一樣白皙透紅的臉蛋。只是許久不見，她不再是他離開前的短髮模樣，現在的她又蓄起長髮，在耳旁紮起了雙馬尾。
和他記憶裡的那人一樣可愛。
"球。"，辜戰難掩臉上的喜悅，寵溺的喊了她的名。只見裘球疑惑的偏了偏腦袋，辜戰以為她太久沒見著自己，腦袋當了機。下一秒，辜戰便作勢要上前擁抱她，一旁的止戈連忙把他擋了下來，裘球也被嚇退了好幾步。
辜戰懊惱地看著止戈，"喂，你幹嘛?"
"我才想問你幹嘛咧！"只見裘球沒好氣的將雙手環抱在胸前，"這位同學，你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嗎！"
辜戰霎時以為自己的耳朵壞了。
以前那個老愛和他討親親、討抱抱的小可愛鬼，現在和他說男女要保持距離？
鬧著他玩吧？！
裘球看著眼前的男子沒開口，又繼續激動的說道，"而且你我素昧平生，第一次見面就這樣，你以為在拍電視劇喔？"
原本愣住的辜戰聽到關鍵字頓時回了神，不可置信地開了口。
"素昧平生?"
"是啊，素昧平生，不然呢？"女孩不以為然地開口，只見辜戰的臉色越難看，
"妳...裘球，妳別鬧了。"她總愛開他玩笑當作消遣，這一次又是什麼惡作劇吧。
"我沒有在鬧啊，我就真的沒見過你嘛！"
"騙人的吧?"
"奇怪耶，我應該要認識你嗎？"
"裘球！"也許是被這鬼打牆的對話弄得腦袋亂了，辜戰試圖想要她停下這個把戲。但裘球接下來說出的話，使他晴天霹靂。
"喂！你很奇怪欸，人家就真的不認識你啊！真是的...就算人家愛開玩笑，也知道分寸嘛！"，裘球悶悶地說，"而且這又不好笑。"
她說對了。
裘球雖然愛鬧人，但只要見著對方沒有反應，就會氣鼓鼓的"哼—"一聲，做個鬼臉回應對方的不懂幽默；若是對方真的被騙了，她也會笑著說"騙你的啦！"，一面沾沾自喜。
以他辜戰對她的了解，她確實不像是在騙人。
所以說她真的不記得他了？！開什麼玩笑！
"欸，你是新轉來的吧？你叫什麼名字啊？"
看著辜戰如石像一般一動也不動，止戈連忙替他回答，"他不是新轉學生啦！他是辜戰，我們大家之前常常和妳提起的，在神覓的師傅那養傷的同學，妳...有印象嗎？"
裘球搖了搖頭。
"沒想到連你也不行嗎..."雷婷看了一眼仍未回過神的辜戰，嘆了口氣。她能懂辜戰內心的震驚，她和止戈剛回到班上時也沒辦法接受，即使藍斯洛早就和她報備過裘球的狀況。
太陽見著班上氣氛又凝重了起來，向前勾起裘球的手，"喔...我好餓哦，裘球，妳陪我去買早餐好不好？"
"現在？！"
"對！就是現在，我快餓扁了啦，走啦走啦！" 把裘球拖走的同時，也不忘使眼色給止戈和雷婷，而他們也都很有默契的點點頭。
直到兩個女生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時，辜戰才嚴肅的開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