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ABO）】《倾杯醉》（十八）

听到这话墨僭剑眉微挑，总觉得吧……温执前辈和小柳的爹爹有种微妙的关系，他们当初的恩怨情仇不会是始于情杀吧？
温执语气里的怀念那真是太明显不过了，连柳江言都不由和墨僭一起想到这方面去了。
“前辈，冒昧问一下，您和我爹爹有何仇怨？”柳江言眨眨眼，忽然好奇心大作，满脸探究之色，居然也大胆问了出来，“说来惭愧，为人子者，居然对此一无所知，前辈，您要不要像话本里那样，在比试前给我们说道说道？”
墨僭真是服了他了，不过柳江言自小长在深山，疏于人情世故，想到了便也问了出来不算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让墨僭意外的是柳江言这毫不见外的口气，竟像是对着仇人比对着自己父亲说话还随意亲近些似的。
温执似乎也被他这不怕生的态度弄得一怔，沉默了片刻才幽幽道：“你倒是不怕我？”
“唔，还好，总觉得前辈应该不难说话。”柳江言低了低头，也觉得自己刚刚似乎出格了些，颇为不好意思地将音调降了降，“您若是不想说，那就不说了吧。”
说着柳江言抽出了双刀，摆开架势，规规矩矩地亮出了起手式。
温执微微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说说也无妨，你不提，我竟都忘了，这陈年旧事若无人记得也甚是可惜了。而且要打，也寻个宽敞的地方，别弄乱了纯阳的屋子。”
柳江言乖巧地“哦”了一声，收刀入鞘，老老实实地在温执面前寻了个地跪坐下来，然后伸出手扯了扯墨僭的袖子：“阿墨、阿墨，我们来听故事。”
墨僭低头瞅见他饶有兴致的模样，无奈笑了下朝温执拱拱手：“前辈见谅。”
温执只是看了墨僭一眼点了下头，也没应声，墨僭并不在意，在柳江言身边跪坐下来，一同面对温执。
“二十年前，名剑大会尚未兴起，扬名才是无数少年侠士心中扬名立万之地。我那时也正是年少轻狂，免不了争名夺利的俗心，下山历练为赴扬名擂之争。”温执的音调平缓，不见悲喜，不疾不徐地一口气说到了二十年前，“御折与我初见，便是在这扬名擂上。人生最难得不过是棋逢对手，彼时我与他过了几百招，只觉畅快淋漓，相逢恨晚。”
“那一次，是我侥幸赢了他一招，我俩比试完过一起去喝了个痛快，然后相约好时间，说是下次再比试一番。我在江湖由扬名擂而成名，上门了无数挑战者，应付他们使我难以抽身赴约，于是愧疚之下写信向御折致歉。没曾想，他竟然直接找到了华山上，说是要和我再华山比试。”
“其实那段时间，我们胜负半分，说不清谁比谁强，经常就是一招之差，但也正是因为难分胜负，我们都很珍惜难得的对手，御折在华山住了下来，与我互相交流印证武学。我们很快就成了好友。”
说到此处，温执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故事也停在此处，惹得柳江言憋了半天没忍住，问了句：“后来呢？”
若是好友，又为何成仇？
“年轻时，在意的太多，看得也不如御折通透，自诩聪明却什么也算不得，真说起来，我该是处处不如他的。”温执摇摇头，“后来，我成了江湖中的第一剑，御折却寂寂无名，那时我有心替他扬名，御折却是不甚在意，所以我为他安排了一出好戏，希望他能借此被天下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