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拔同人宇宙】你不知道的夜战小队(上)(5)

霎那间，他们似乎明白了幽弥狂“全凭自愿，非诚勿扰”字面后真正的含义。
这位行事怪诞不羁、传闻喜怒无常的队长，往昔曾经遇到过什么？
“不能突破生存，人就会自相残杀，”桓泽金叙述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众人细思恐极的臆想，“偷袭突然就开始了，周围都是惨叫声，就算我想旁观，那些杀红眼的家伙也不会放过我，所以我也只能加入。到了最后，只剩下我和另外一个人。”
“这人此前肯定和你没有发生过冲突。”幽弥狂不假思索地说道。
“没错，他叫冥月，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此前一直在互相配合……”桓泽金微微颔首，“我和他对视很久，最后是他先发起突击，他比我快，我来不及反应，只退了一步就感觉他的刀狠狠划在脸上，痛得我大叫，然后他一把把我摁倒在地。”
听到这里，除幽弥狂外的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他没再动手，只是捂了我的嘴，黑暗里没有一点声音，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过了好像很久很久，那扇封死的门突然打开了。”
“是他们，难怪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类似的传闻，”这时辉妖少年突然开口道，“我曾经听我的老师说过，传闻沙国里存在一种古老的杀手传统，就是通过培养少年后自相残杀，选出最优者作为继承人的手段，这些老杀手大都默默无名，但他们在暗地里有个绰号，叫做——”
“山中老人？”基思卡小个子惊诧万分地吐出了一个名词，“哇噻，我以前一直觉得这是瞎编的，就跟沙漠里那些毒虫驯养师养蛊似的……”
“生死实战是格斗修行中最切实有效的方式，但如果要百分之百去实施，简直就是残酷到毫无人性，”辉妖少年眉头紧皱，似乎是对谈论的东西表示出深深的厌恶和恐惧，“这种培养的结果往往是一批人在混乱中全部被杀死，所以一个‘山中老人’往往会不止培养一批少年，而是三批、四批，甚至更多……”
这一刻，在场的人对桓泽金所述“骨头发冷”有了深切的认识，想到在桓泽金之前，可能还有更多的少年被如此残害，他们都感觉脊背一阵恶寒袭来。
“没错，他打开门，就是来见证传承人诞生的，”桓泽金语气毫不掩饰厌恶而讥讽，“我看不见他，但听到他进来了，走到我们近前，好像在驻足观赏。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这是个用我被杀来完成的仪式，但冥月突然松开我，暴起一刀扎向他的心脏。”
此刻的桓泽金突然涌起一股极度悲伤的情感，这股情感强烈到周围所有人都能直接感受到脉的波动。
“他的反应太快，翻手格开刺杀之后一掌戳在了冥月的头顶，冥月僵了一下，然后倒下去了……”桓泽金紧拽着双拳，没有流泪却全身都在乱战，“然后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刀已经捅穿了他的心口，我看着他呵呵叫着往后退，然后坐倒在墙角，我抱起冥月，看着他在墙角断气。”
“你的朋友，是个很伟大的人，”幽弥狂听到这里，也不禁神色肃穆，“能够牺牲自我，成全他人的生存，这样的人值得永远尊敬。”
“我杀了他，却成了他所期望的样子。”桓泽金的双眸又沉寂下来，“走出房间，太阳照进我的眼睛里，我突然就明白了，从今天开始，我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了一身暗杀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