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rain to your heart（二十四）

二十四、
“Michael！怎么回事！你怎么样？”
Victor 几乎是一步跨过去，使劲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老板，Michael极力控制着不住抖动的身体，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
“我很好，放心。”
就着Victor 的搀扶瘫在沙发上，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全身被掏空的痛楚，身体的每一根筋骨都疼到麻木，让他不停的抽搐，他只觉得好冷，就好像是在冰窖里一样，但这种冷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的。
“Victor，你先出去，谢谢了，我没事。”Michael仍然是很温柔地笑了笑，抬手示意他想静静，Victor浓黑的眉宇间透出一股担心，他清楚地感受到Michael的虚弱，好像只要稍稍碰碰他就能使他魂飞魄散一般。
尽管这样，他仍然在微笑。
他有时候都在骂他的绅士风度，为什么不能发泄这缠身的痛苦，为什么不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他害怕，害怕Michael 这样温和的语言，仿佛经历着一切的不是他。
可事实是，他承受着的，是常人完全承受不了的叛变和流亡。
“是，Sir。”Victor 不再坚持，躬身出门，他只能这样做，因为他知道，只有给了Michael 足够的空间，才能让他真正的释放自己。
所以回想起来，那个能让Michael展现出最脆弱一面的女孩，该有多幸运啊。
Victor 带门出去的那一刹那，Michael如同被抽去了最后一根筋骨一般，直挺挺地瘫倒在了沙发上。
任凭泪水填满双眼，顺着眼角流过太阳穴，滚入头发里，湿热的温度却透着刺骨的寒凉，Michael无助地捂住脸，极力忍着快要爆发出来的哭声，让其只停留在崩溃边缘的呜咽。
他不明白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善意会被所有人误解，为什么他只想做个情人却有那么多人把他逼成面对流言蜚语的战士，为什么他付出那么多却只有这样的回报……太多太多委屈和痛苦一齐涌上心头，他只觉得胸腔里积蓄了沉重的一团苦涩，疼得喘不上气，只得用力咳了几声，可几下颤抖不稳的倒吸气的声音却证明了他的泪雨滂沱。
他极力保持着平静，紧紧捏着沙发的一角，颤抖着身子让自己坐起来，匆忙地抹去眼角残留的泪珠。
既然他们都让他在逼迫中坚强，那么他只能坚强。
夜色四合，他俊俏的侧脸在夕阳的斜照下显得更加刚毅，只是，苍白的面庞被映照的妖冶的红，却无法改变病态的沧桑。
“Victor，请来一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的太厉害，好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
“Michael，我……”Victor 一把推门进来，可见他在门口，已等了太久了，可当他真正见到现在的他时，他还是免不了为这泪水浸湿的瘦弱面庞而心疼。
Michael很微弱地笑了一下，几乎看不到他的嘴角动了没有，很费力地起身，他不想让自己有种高高在上需要万人弯着腰跟他讲话的感觉。
“Victor，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这件事，先不要给Tourisi讲。”他颤声请求道，Victor能看到他的眼里是极其温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