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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波三国刘封传(第一章汉中之战·第三十六回)

2023-04-01三国刘备刘封 来源:百合文库
古代作战,为了视野开阔,一般在城墙外数里甚至十数里范围内是不允许留有树木的,为的就是防止树木遮挡视线、方便敌军藏匿行踪。
再加上汉中这个地方到处都是石头,树木不宜栽种,砍一棵就少一棵。
所以现在吴懿是真心犯了难。
攻击坚固的营寨,除非敌方已经是士气崩溃,或者断粮已久,否则都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张郃却反其道而行之,突然袭击,强行攻击吴懿的营寨。这一方面固然有对自己军队素质的信任以及对自己指挥艺术的自信,更多的,还是他的另一重目的:
趁着吸引了吴懿的所有注意力,派遣精锐的小分队直接去把木料场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烧掉木料场,这才是张郃这次袭击的主要目的,即使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付出了相当大的伤亡——他虽然预料到了一定会受到极其强烈的抵抗,但是他依然低估了这些蜀将的战斗力。伤亡已经超过十分之一,有上百人当场阵亡,重伤也有一百多人。虽然吴懿的部队也好不到那里去,但是,这么大的伤亡肯定不是他想看到的。
吴懿在这场战斗中,虽然痛失所有的木料,造成了不久之后刘备军即撤回阳平关这样严重的后果,但是说实话,他的表现还是相当可圈可点。
作为军事斗争烈度一直都相对较低的益州——既没有和临近的荆州有大规模的军事冲突,甚至和凉州、雍州长时间的都因为张鲁的原因而处于一种“和平”的状态,最大的敌人实际上居然都来源于内部。这种尴尬的局面就导致益州本土的将领相对来说要更加缺乏锻炼。饶是如此,益州依然出现了包括张任、吴懿这样高素质的将领,甚至能在雒城阻挡刘备的脚步一年之久。
相比较来说,从黄巾时代就开始活跃的张郃,到目前为止,南征北战已经有三十多年。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论是于乐二张徐这样的五子良将,还是关张赵黄马,甚至于曹操、刘备,细究起来,他们无一不是积累了长期的军事斗争经验,从崭露头角到立下赫赫战功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有了少说十年的“战”龄。即使是相对比来说,从开始参加作战到立下大功时间比较短的徐晃,从兴平二年(公元195年)跟随所谓车骑将军杨奉抵抗李傕、郭汜有功,自此才从郡吏活跃于战场,到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官渡之战,同史涣一起,在故市打掉了袁绍意图袭击许县的部队的后勤,这时徐晃的战龄也至少有五年了。
但是说回来,即使是面对这样的对手,吴懿依然可以组织有效的抵抗,甚至对对方造成了相当的伤亡。相较于任夔、吴兰之流,吴懿肯定已经算得上绝对的猛将了。这样的人,若假以时日,更多的积累作战经验,能够成为坐镇一方的大将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而在当时,在刘备的故将当中,整个弥漫着一种轻视益州(主要是益州之战时投降的)将领的情绪。不论是关羽发来书信问马超之才能,又亦或是严颜以巴郡太守之职战败而降,却只能被张飞引为宾客,其实都体现出一种胜利者对投降者的盛气凌人。就连法正这样被刘备依仗的心腹,也被人看不惯,小报告都打到诸葛亮那里去。更别提正史中所载“(刘)封寻夺(孟)达鼓吹”这样的事件,以及在后刘备时代,益州将领都很少有不错的表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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