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边缘 第一章 朝闻道 4(2)

溃散。
莫风没有看到战斗的结束，他趁着混乱，跌跌撞撞的逃离了战场。当他跑出山谷时，天色已经发亮，他脚下一软，瘫坐在一块石头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这才懂得什么叫作战争。
太阳从东面缓缓升起，照亮了一切——他的周围只剩下光天化日下的现实
“这才是世界本来的样子吗？”他抬起头问道。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吹过山谷的山风在他身边呜呜的呼啸。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老者站在门口，微笑着对莫风说“外面的世界怎么样？”
莫风低着头，默默地从小包裹里掏出三个银通，放在老人的手里，然后转身要走。
“连句谢谢也不说吗？”老者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谢谢”莫风冷冷地回答，头也不回
“我来教你脉术，怎么样？”慈祥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他猛的停住脚步，但只是停了那么一下，便又迈开步伐打算离去。
“我已经对这些失去兴趣了”他低低的说“纹耀、等级、暴力.....这些东西有什么好追求的吗？”
“至少，这里有你迈向远方的梦想”老者笑道。几乎是同时，他听见开脉门的声音从背后叠现过来，莫风猛地转过头，惊讶地看见老者身旁六个刚刚变淡的弧光。
“那是.....”莫风颤颤的问道
“脉门”老人带着微笑回答“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说着，他一侧身，让出门廊和里面的庭院。
“您为什么要教我.....”莫风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说来话长”老者的脸上依旧挂着慈祥的微笑，但莫风很容易便听出了话语里那淡淡的忧伤。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停了一会儿，他把话头一转“就是你的天赋”
“天赋？”这时莫风万万没有想到的，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与这个词出现在一起。
“对脉的领悟能力”老者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的脉术时自己摸索出来的吧——放在其他人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他捋了捋自己雪白的胡须，呵呵笑道“我只是不想看这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被埋没罢了。”
“我......”莫风还想问些什么，但被老者抬手打断
“从现在开始学，还不算晚”老人说罢，转身走进内院“帮我把院门关上”
莫风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向院里小跑去
“是啦，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