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年少荒唐的梦（七）

复健的日子对班湘来说难熬到极点，她每天一睁眼就盼着自己的腿能康复，但总是一瘸一拐地在张九龄的搀扶下走进复健室，直到最后她自己也不心怀希望了，生活不是偶像剧，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那么幸运的拥有女主刀枪不入的光环，她班湘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开始班湘的右腿只要用力就会感觉像是没有支撑点一般要倒，张九龄在旁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后来渐渐的能够自己行走，却依旧使不上太大的力气，与普通人的走路姿势还是有点不一样。但她从来没在张九龄面前表露半点异样，两个人也对雪崩前的吻心照不宣地闭口不提，如同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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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湘今天上厕所的时间稍微有点长，张九龄抬腕看了下表，五分钟了。他对着厕所里头喊了声，“班湘，你好了没？”没人回答，张九龄有点儿担心了，走到厕所门口准备敲门，刚凑近就听到里头一阵阵的抽泣，是一种想哭又不敢哭的压抑，班湘忍着眼泪回答电话那头的父母，“爸妈我一个人挺好的啊，你们也保重身体，爸就别喝酒了，总让妈担心，妈你老了就好好歇歇，别一天天的闲不下来干这干那的。”
张九龄听着莫名有些心揪，班湘最难熬的时候也咬牙没掉过一滴眼泪，除开刚开始得知消息的那天，她埋头哭的时候他现在病房外边透过玻璃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不说也不想让班湘知道自己看到了是为了让她保留那份骄傲和自尊。
这样的一个姑娘，却在父母的关心中哭了，班湘不是所谓的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故作的坚强，要强的人总是活的比别人累，就是因为什么都要拼命地隐藏。
张九龄还是没去打扰班湘，静静地退了几步等她哭够了洗把脸自己从厕所拄着拐走出来。有时候给别人一点休息时间，也是聪明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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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把手上削好的苹果递给正靠着枕头玩手机的班湘，看她接过去啃了口，张九龄默默深吸一口气，“班湘，谢谢。”班湘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待他的解释和下文，张九龄继续说道，“谢谢你愿意冒着大雪出来找我，愿意为我顶住这么大的风险，承受这种后果。”
班湘听完没过几秒，脑子里飞速转着一边嚼巴嘴里鼓鼓囊囊塞着的苹果一边说，“谢什么啊，应该的，你之前也送我去过医院啊，就当还你人情了，这回我可不欠你了啊。”张九龄顿了顿，还是道谢，“真的谢谢你。”
班湘突然嬉皮笑脸地贴近张九龄，“既然你还是要谢，那我看你姿色还不错，要不要以身相许啊？”张九龄怔住，以前和卫柠相处的那么长时间中，从来没听过这么直白的表白，纵使他拥有成年人成熟的思维方式，也还是被这番话搞得晕头转向，不知道怎么作答。
时间一秒一滴的流失，班湘的笑容越来越僵，她在自责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早该知道结局是这样的，都怪张九龄太好看美色冲昏了头脑。
良久，班湘准备打个哈哈就这么过去的时候，张九龄突然给了回复，“行啊。”他一本正经，在认真思考过后给出的简短回复，这么让人动心，至少班湘在话语间便尽数沦陷。
张九龄和班湘就是这么确定下关系了，班湘给陈静发微信汇报最新进展，陈静讶异地说不出话，只会一直拍王九龙的肩膀指着手机屏幕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