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忘城 第十五章

视线所及皆是纯白，仿佛掩盖住了这座小城里一切的罪恶和黑暗，让人情不自禁开始放松起来。只有厚实靴子踩在雪地里的微弱声响不断提醒着啃，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各位警官，需要帮助吗？”
“你是哪位？”啃看着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条件反射的绷紧了神经。
从初见时啃就有一种直觉，他比那个小孩儿还要危险。
“我是供你们借宿的人。”男人拿出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应该有人告诉过你们，这是我家的地址。”
“暂时不需要，谢谢。”卷儿疲惫的没有睁眼，只是觉得他们现在无法再应对多余的紧急状况。
魔看出了他们的怀疑也不恼怒，只是上前几步，在啃警惕的目光下无害的摊了摊手，轻笑着贴近卷儿的耳边。
“你们被盯上了。”
“下雪了，一起出去看看？”
自从那天第一次杀人，飒飒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懒散，趁着外面还乱，每日都缠着他让他教打架。炸炸并不想让他面对太多危险，教得也只是简单的防身法子，飒飒却很快察觉到了他的不用心，开始一直赌气，怎么哄都没用。
“不。”
炸炸无奈一笑，果然…
“有酒。”拿出身后的玻璃瓶瓶晃了晃，炸炸祈求加讨好的看着飒飒，就差摇尾巴了。
“什么酒？”
“烈酒，超烈的。”
…
“走吧。”
拍掉窗台上的积雪，炸炸向上爬了几步才想起飒飒并没有那样敏捷的身手。钻回仓库翻箱倒柜的找出梯子，支好后看向站在原地的飒飒。
“能上来吗？”
“可以。”
炸炸率先登上屋顶，找到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仔细清扫干净，随即回到梯子前面，向有些害怕打滑的飒飒伸出手。
“别怕，我在这儿。”
握住那只满是薄茧的手，飒飒不再看遥远的地面，只看着那人温柔的眸子。
突然就不担心了。
看着炸炸打开其中一瓶酒递给自己，飒飒毫不犹豫就接过来灌了一口。炽烈的辛辣顺着喉咙滑进胃里，火辣辣的烧成一团，深深吐了几口热气才得以缓解。
“慢点喝，我不跟你抢。”炸炸看着飒飒紧紧皱起的眉头，强忍着才没有去夺过他手中的酒瓶。
“我会跟你抢。”
“不许喝那么多酒。”
“这么严格？”飒飒有恃无恐的咧了咧嘴，笑得无赖，“我偏不。”
“好啊，今晚弄坏你。”咽下一口酒，炸炸双眸微眯，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飒飒裹得严实的身子，能看穿一般。
“正好，我忍很久了。”
“你…”
“怎么了？”
“不跟你一般见识。”飒飒轻轻抿了口，感觉到脸上有些热，急忙把视线转向夜空下的雪景。
熟悉了外面的黑暗，才发现月光不知何时已经逐渐清晰起来。寒冷的冬夜仿佛给这座小城贴上了休战符，格外平整的雪地反射出微弱的荧光，竟然让这里多出了一种安宁的味道。
以前，这里一定很好。
“过年了。”飒飒没头没尾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