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轮盘 chapter1 part2(2)

“还是有点难以启齿的……我的父亲在早先去世了，当时家境不好，母亲只能找价格最低的守墓人安葬父亲。”
“然后你们就遇见他了？”
“没错，之后他突然叫住我和母亲，问我母亲可不可以让我留下，他要教我魔法。一开始母亲以为他在开玩笑——要是会魔法，还做什么守墓人。然后老师他就露了一手……我母亲自然很高兴，会魔法，就不愁吃穿用度，就是这样。”
“这样啊……”White抬头看天，似乎在思索什么
他又扭头看Richard，“虽然这个问题不是很礼貌，但我很好奇，你父亲？”
Richard停住了脚步，做了个深呼吸，White刚想说如果不想说就不说之类的话就被按了回去，“还都是因为教会吗……他被抓去充军了，回来的时候就剩下一具遍体鳞伤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低下了头。
White的眼睛竟然闪过一丝红光，虽然短暂但确实存在，他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对不起，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气氛沉寂了许久，良久，White率先打破沉默。
“说起来咱们还没吃早饭，距离城镇就剩几分钟的路程了，先想想吃什么吧。”
“嗯……好。”
到了城镇……
此时已经九点了，街道上是非常热闹的，店铺星罗，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虽然有些靠近城郊的地方会偶尔有些小骚乱，但是这丝毫不影响繁荣的景象。
White带着Richard吃了些东西，只不过White自己没吃，因为他不喜欢吃早餐……当然了，就算他不吃也是他买单，虽然Richard在中途有些推脱但还是拗不过他。店老板和White很熟，但也就仅仅是常客和老板之间的关系，再次不必多提。
最后，他们走到了城镇最繁华的地方——中心大街。
何谓中心大街？就是指当地最中心的地方，一些重要的功能设施都会在这里座落，比如教堂，比如大型的驿站。当地的富人也都会选择在这里入住。这里无论是地皮价格还是房价亦或是商铺租金都是最高水准的。如果和城郊作比较，就像是棚屋和别墅的区别。当然了，这里的治安力度也是最强的，这也是White唯一关心的重要的事。
要说White关心的却不重要的事……也有。比如他非常讨厌有钱却用钱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的人，比如那些有实力却不上战场在这里空拿工资不干活还嚣张跋扈的宪兵队，以及那些自以为是，杀人放火没少做，损人利己不少干却口口声声说自己匡扶正义，遵循神谕的教会。每次他杀死这些人的时候，看着那些人最后的表情，都会有莫名的快感。
革命军也会这么做，但是他们并不以此为乐趣，因为他们是受害者，他们是被迫的。
除了复仇，White想这么做，就是因为他喜欢。不仅喜欢，他对此还非常执着，从他六十岁开始就一直如此，每次去一座新的城市，就会把那里几乎全部的教会的力量扫除干净。（他已经在无形中帮助了革命军占领了三十座教会的城池，这座城能挺五十年纯粹是因为那个守墓人不想让White动手，但现在不一样了。甚至有教会的人认为‘白面鬼’是革命军的一个特种队伍……虽然White本人并不知道。）